顾文青竖着耳朵去找那声音的来源,那声音在冰室里有回声,听起来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又不像是从四面八方来。
他冷笑一声抬手掐诀,魔气化成一条长蛇冲向那只乱窜的老鼠,从鼠脚向上将老鼠裹得死死的。
顾文青手指一翻,黑气凝成的蛇勒紧了鼠身,老鼠吱吱乱叫没一会儿开始口吐鲜血。
“我的鼠!我的鼠!”老鼠脖子下坚硬的毛发里飞出一只白皮鹦鹉哇哇大叫。它的颜色和鼠毛一样纯白,难怪躲在鼠毛里发觉不了。
“奸贼,你敢杀我宠物,我要你的命!”鹦鹉拍打着翅膀,几支装点的羽毛朝顾文青射去。
顾文青面前竖起一道黑色防御屏障,那羽毛犹如击石之卵,无用极了。
一只躲在老鼠毛下的鹦鹉想来也没有什么能力,一道黑气凝成的锁链朝鹦鹉射去,鹦鹉在冰室里乱窜一通,掉了一地的白羽最终还是被捆了个结实倒吊在顾文青的面前。
“小兔崽子!有种放开我来单挑!”
顾文青抱臂看着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鹦鹉,尽可能不去看那只死掉的老鼠。
“刚刚单挑你不是输了吗?”
“呸!奸贼!奸佞小人!修魔道的坏东西!”
鹦鹉骂骂咧咧,顾文青抬手掏了掏耳朵,“再骂就把你毛拔光。”
“亲娘哎!不做人哩!有人要拔鸟毛啊!不得好死啊!救命呐!”
“”顾文青有瞬间忽然明白为什么监寺师父那么烦他了。
这只臭鸟真的好吵啊!
顾文青有一丝抓狂地握紧了拳头,魔气瞬间锁住了鹦鹉的喉咙。
“呕!不!得呃额!”
顾文青大概听出来它想说“不得好死”,他面带微笑的抬手对着鹦鹉脑袋弹了一下,松开了锁住它脖子的魔气。
白皮鹦鹉被弹得脑袋晃了晃,晕头转向,想骂人又骂不出口,脑袋此时似乎在自己的头上又似乎不在了。
“告诉我怎么出去。”
“呸!像你这种死魔头我见多了!迟早被人日!”
“?”顾文青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只鹦鹉,“你这鹦鹉怎么这么多脏话,你主人就这么教你的?”
“嘚!魔头!休要提我那缺心眼的主人!”
顾文青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只鹦鹉,前一刻还在骂骂咧咧,下一瞬间又提起了戏腔。
“啊!我知道了,你主人把你抛弃了,你在这个地方呆了百年是吧?”
顾文青只是随口一诈,谁知真的戳到了鹦鹉的痛处,它扑棱着翅膀无可奈何又恼羞成怒。
“那个挨千刀的短命鬼!谁让她沉迷情情爱爱!我就说了男的没有好东西!你也不是好东西!”
那鹦鹉叽里呱啦骂了一堆“臭男人”“负心汉”之类的词,加上顾文青来时听到的《白蛇传》刚好唱到了白素贞以为许仙负心的那段,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颗吃瓜的心蠢蠢欲动。
“懂了,你主人被男的抛弃肝肠寸断自杀了,把你留在这冰天雪地的和一只老鼠作伴。”
顾文青原本以为它还要炸毛骂骂咧咧,谁知道这鹦鹉竟然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他瞳孔猛然一缩,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鸟哭啊!
“喂,你别哭啊!哭不能解决问题的!”
“你绑的我好疼”鹦鹉委委屈屈,女声也柔情似水一般让顾文青十分心疼。
他张了张嘴,松开了绑住鹦鹉的魔气。那鹦鹉扑棱了两下翅膀猛地朝门口飞去,“哈哈!本小姐骗你的!”
大门猛地打开,白皮鹦鹉才飞出去就“啪叽”一下撞到了一面冰盾上,“噗”地滑落被闻鹤捏在手里。
顾文青眼疾手快的收了魔气,手背在身后挥了挥,想把手上的魔气挥散掉。
“前辈,你没事吧?”他手上抓着鹦鹉朝顾文青走来,完全无视了躺在冰室一边的巨大老鼠,将顾文青身上检查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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