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闻铭朗,其余闻家人十分欣慰。闻老爷特别高兴,青山啊,外头没有家里好吧?
闻青山点点头,爹,出去一回我真知道了江湖难闯。太多血雨腥风,不知道哪天就丢了性命。
是啊,是啊。闻老爷连连点头。一桩大事解决,他心里舒坦极了。
叔叔,你怎麽变得这麽快。闻铭朗想啊,他还没来得及闯荡江湖,他叔叔就不出去闯了,那以后谁带他出去啊?
你懂什麽?江湖有什麽好闯的?没听你叔叔说危险吗?闻青松瞪了儿子一眼,去哪儿玩了?这麽晚才回来。
花旗他们去闻香楼。我没去!我没去!闻铭朗大声说,我站在门口等的!我没进去!
闻青山十分诧异,花旗他们去闻香楼?这合适吗?不是道士吗?
闻铭朗点点头,他们去赎人。
闻青山心里松了口气,花旗他们肯定不是那种人。但是他们什麽时候认识闻香楼里的人了?赎什麽人?
闻铭朗说得肚子咕咕叫才把事情说完。他转身就跑,我去找坨坨他们吃饭。
闻铭朗往银杏苑跑。到那,正赶上小厮收拾杯盘。他傻眼了,你们吃完饭了?
吃完了。兜明回。
我还没吃呢。闻铭朗坐上凳子让小厮给他拿饭。
闻青山也进了院子,一进来就看见云善头上带着东西。他走近一瞧,那是一朵大红花。
哪来的?闻青山点点红花问。
捡的。云善说。
谁会带这麽大的花?媒婆的?闻青山嘀咕两句,进屋坐着去了。
今天到底怎麽回事?闻青山说,铭朗也说不清楚。
闻铭朗立马委屈上了,为了告诉你们,我都没赶得上吃饭。你还说我说不清。
你不是在外面等着吗?闻青山说,我这是问进去的人。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有的话抓不住重点。
花旗把今天在闻香楼里的事说了。
闻青山只道,是做了件好事。其他的也不多说。遇见了能帮就帮呗。花旗他们一向善良。
闻府大门外,一群丫头、姑娘挤在一起坐在墙边。
红娘,咱们就在这等着吗?莫娘从包袱里又翻了件衣服出来穿到身上。
不在这等着,还能去哪?英娘生气道,那些人说我们不干净,连客栈都不让我们住,瞧不起人呢。英娘还是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原本以为日子不一样了,没想到刚出闻香楼就被人瞧不起了。
红娘把包袱皮垫在屁股下,以后咱们就是干净的,咱自己把日子过干净。
莫娘说,我今天出来时看到曲娘站在二楼看着我。
幸好咱们出来了,不然以后可能就是曲娘那样。
曲娘也是惨。五年里打了不知道多少胎。身子没养好就被妈妈逼着去挣钱。红娘叹气道,她才比我大两岁,今年也就二十,瞧着要比我老十几岁。还总是身上不爽利。
秋娘问,她怎麽不跟着我们一起出来?
谁知道她怎麽想的。红娘摇摇头。
大家长吁短叹一会儿,红娘说,老爷善心,我们得记恩。记得老爷家住在哪,以后好还恩。明天咱们姐妹就去奔新前程。
英娘哈哈笑,咱们有啥前程?
有啥前程呢?除了嫁到个有钱人家做夫人,这些青楼里的女子想不到还有什麽好前程。
莫娘说,咱们走得远远的,去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到时候就说是寡妇,说不定能找个好人家。
我想好好过日子,生几个孩子。莫娘笑起来。
一群姑娘们都笑起来。想一想未来,心里就美滋滋的。
中州旱情严重
半夜里,老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楼里的姑娘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基本都是不咋挣钱的。她心里盘算着,往后生意该怎麽做。想着想着,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今晚得来的大珍珠。
这麽大的珠子一颗就能卖两千两?可真了不得。老鸨欢喜地来回看。要是带出东陵县卖,会不会更值钱?
叩叩叩。
谁啊?老鸨警惕地看向门口,把珍珠塞回枕头下。
妈妈,是我。曲娘一出声,老鸨就听出是谁了。
大半夜的有什麽事?老鸨刚开门,脑袋上就被重重打了一下。她来不及发出其他声音,仰面摔倒在地。
曲娘小心地看向四周,把老鸨拖进屋里,关上房门。就动了这两下,她站在一边粗喘几口气。这身子是真的不中用了。
今晚楼里闹了一通,人都跑了,没法做生意。老鸨索性关了门,今天歇业。
楼里的鬼奴难得清闲,晚上一同上街吃酒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估计醉在外面了。
曲娘进屋一顿翻找。她前些年败了身子,花了些钱看病,手里根本没攒下钱。今天就算被赎出去,她这身子什麽活也做不了,根本活不下去。
今晚她见楼里人少,便打了老鸨的主意。老鸨是个掉在钱眼里的人,平时对她们还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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