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问道:“什么时候休息?好困。”
景煦被他蹭的愣住,一手拿着笔不知如何动作,等了半晌没听到回应的宓安睁开一只眼,奇怪道:“怎么了?很麻烦吗?”
说着,他转头看向桌上的奏折,无非就是大骂礼部尚书的公子仗势欺人,尚书管教无方云云。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宓安又靠回景煦胸口,“别批了,明日上朝当面骂他就是了。”
良久,景煦颤抖着声音,试探道:“阿宓?”
“嗯?”宓安已经快要睡着了,轻轻应了一声,埋怨道,“你看看我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你竟然还有心情批折子。”
“我的错……”
“下次不许留这么多痕迹了。”宓安声音渐轻,“明日找师父要些药膏……你去要,我丢不起这人。”
景煦不明所以,问道:“师父?”
“上次见他时好像又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宓安被景煦挑起话头,也没那么困了,“还有我爹,前天回家他又骂我,你不许咬衣裳挡不住的地方。”
景煦沉默许久,轻声道:“阿宓?”
“你怎么了?”宓安醒了盹,这才察觉出景煦的不对劲,平日里这时景煦已经在亲他了,而这人现在浑身僵硬,两只手虚虚放在桌案上,竟然都没抱住他。
“你师父,和宓将军,不是早就过世了吗?”景煦想探一下宓安的额头,快触碰到时却屈了屈手指,还是收回了手。
宓安竟然主动来找他,还如此亲密地坐在了他腿上,不用探也知道八成是生病烧糊涂了。
宓安怔愣许久,忽然站起身,轻功用到极致向占星台飞奔而去,景煦慌忙跟上,一白一黑两道身影飞檐走壁,往来宫人只觉两阵风刮过,什么都没看清。
“师父!!师父!!”宓安满脸慌张,用力捶着占星台的大门,“师父!!”
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回到了前世?重生的这几年难道只是黄粱一梦?
枨衔水打开门,被吵醒还带着怒气:“大半夜的你又干什么?”
看见枨衔水乌黑一片没有杂色的头发,宓安猛地松了口气。
前世枨衔水有一缕白发,让他和景煦重生后又多了一缕,但景煦登基后国祚绵长,枨衔水又养了回去。
“师父,我爹呢?”宓安只松了半口气,“还有景煦,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枨衔水心虚地向右走了一小步,挡住了宓安的视线,起床气也消散了:“出了点儿意外,天就恢复了。”
宓安回头看了一眼景煦,这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占星台,但还是立刻跟了过来,正满眼担心地看着他。
“放心放心。”枨衔水保证道,“最多五天。”
宓安“哦”了一声,又不确定地问他:“真的能恢复?之前的一切……不是我在做梦?”
“真的能。”枨衔水点头道,“你看你这不是都还记得,我也记得。”
“知道了。”宓安放松下来,“那你快点。”
“行了,快回去睡吧,天都要亮了。”
景煦完全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国师神出鬼没,他只在登基那日见过一次,现下见宓安和国师如此熟稔,满心疑惑化作醋意,却又不敢多说半句。
生怕宓安又要离他而去。
“景煦。”宓安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人,景煦抬眼,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怎么了?”
宓安冲他张开手臂:“好累,抱我回去。”
景煦呼吸一窒,怔愣地看着他,宓安抬着手臂隐隐发酸,皱眉道:“不抱?”
景煦连忙上前一步,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宓安熟练地搂着他的脖子,哈欠连天:“你是不是该去上朝了?我不去了,回去再睡会儿。”
重生这么久,对着这般小心翼翼的景煦,宓安真是万分不习惯,但他被折腾了一夜,现下实在困的要命,反正景煦不会跑,索性先养足精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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