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你们信任,就是我的错。”我平静地补充着,看向那名还低着头的犯错医修,“我希望你在做出冒险的尝试之前,先能问过我,我会解决——收了‘报酬’,我之所以站在这里,不是让你们看的。”
挽回错误、弥补损失。他们还在探索阶段,难免会出错,而我的存在,就是要为他们“收尾”。
我如此理所应当地想着,觉得只有这样,才勉强配得上他们所赋予的代价。
但在接收着完全另一种不同的认知,踏上修真道路时,就已经笃定地知晓这是一条孤独的、必须要由自己承担一切的道路的修士而言,这种言论所带来的冲击简直是可想而知。
我又扫过了一眼周围围绕的众修,言简意赅地道:“你们也同样。”
“至少在这个阶段。”我心平气和,感觉更像是在同人商量一般地表述着,“更依赖我一点。”
医修们难以描述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微微攥紧的震动与冲击。无数次地反刍着舟小公子几乎可以说是力挽狂澜的一幕幕。
修士往往都是更加慕强的,这也是他们在追寻天道、无数次逆天改命的路途当中,被命运冲刷打磨后情不自禁形成的特性。
而这样强大的、远超于认知的医修,却主动的庇佑,让他们“依附”。
由更复杂的情感连接所支撑的网,密密麻麻地笼罩住了他们。
在这一瞬间,几乎成为了一场无比温和、乃至产生不了抗拒心理的从身到心的驯服。他们从没有这样心甘情愿过——不论是从欲望的沉沦,还是于强大本能的追求倾慕,都从各个方面笼罩下来,无处可逃。
第一批的医修“训练”十分成功。
他们也成为了医修力量当中最强劲的一支,作为登仙宗力量的中流砥柱,治愈了无数在医庐当中等待痊愈的负伤修士,各方面压力大大减缓。
虽然仍有伤亡,但显然,修士们对于“正道”的强大重新恢复了信心。不必有哪怕逃脱之后,还会变成怪物、随时丧命的后顾之忧。
而那些很得人心,正声势最为壮大的医修们,又对于舟小公子极尽推崇。那模样在旁人看来,显得过分狂热的同时,倒让人的确对那位小公子的能力,生出些许好奇。
而在第一批医修“特训”的成功号召之下,自然也很快,有第二批医修进行求学……
登仙宗如今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相比起前段时间在特殊情况下的戒严,绝不允许有不明人士出入的苛刻,现在的登仙宗,反而经常接迎外客了。
这自然也与前段时间的“镜中术”有关。如今修真界的修士,都知晓魔患之灾,在登仙宗可解,于是纷纷前来拜人求医,登仙宗前,熙来攘往车马盈门,固然失了几分仙门清净,但只要看那来往的人物,便知晓如今的登仙宗已经是天下归心。原本在修真界中便极高的地位,恐怕还免不得要再上个几层了。
原本前来的,还都只有那些求医伤患。但随着登仙宗的名声传扬出去——又有苍兰楼的楼主、星辰阁阁老这样的大人物也对外万分感佩,对其赞不绝口,更为那舟小公子的医修能力又多添了一分力证。后面渐渐上门的,便不仅仅是冲着求医,还有医修本身冲着“求学”来的了。
正好登仙宗内的医修,也都被调教了个遍,有些修为境界不够,还未参透的,也在努力重修当中。
舟小公子正好能腾出手来……教导一下门外的那些医修了。
这也是在预料当中的计划。
舟多慈本就是不打算将帝流浆炼制的灵药只交给登仙宗的。
像是其他门派的医修,或是独自行走的散修,只要前来相告,自然都能拥有同样的待遇。
薪火汇聚成星,也要有足够多的数目才能凝结成声势。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必苦心孤诣地研究如何将帝流浆化为无数份了。
“镜中术”既然将此事告知天下修士,本也就是默认了这些人可上门求医,要不然即便是以登仙宗之威,也不至于如此将其他人碰不到的宝物,吊在眼前哄弄着人玩——未免太过霸道,引火烧身。
这段时日,自然也已经有了大批大批的外门医修上门求教。
他们大多是成群结队,由数大门派、又或是几个小门派的医修联合成群,派出一人前来交涉——对于相较要付出的“代价”,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十分清楚了,并不算在意。毕竟相较他们所获得的而言,那几乎不能称之为“代价”。
而除去这些本身资质极高、所在的宗门或世家都与登仙宗中人有所交涉的医修之外,还有些陆陆续续、几乎没有什么可靠的情报来源,只能抱着些许试探心态前来的散修。
青崖便是这样的一名散修。
他行医也有许多年了,救过不少人的性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先前所加入的小门派覆灭之后,便再没有加入其他门派,做着说是闲云野鹤,实则异常艰难的散修。
他的天赋其实不算差的,但是在真正的天才如云的大世界当中,也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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