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最近的驿馆在六十里外,咱们还要快马加鞭赶过去?天黑再遇上狼,哥儿几个就受苦了。”
“那人什么来头?定北侯府和皇后娘娘都不怕?还是他没眼色?”
“……”
独眼男子见对方的马车在外面,留了四个侍卫守着,他心中怒气滔天,经过时狠狠踹了马车两脚:“你以为这是广姚?这里离京城那么近,谁知道他是不是天子近臣,要是个言官家眷,回头参咱们侯爷一本,谁都得受罪。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走吧。”
文姒姒在马车上安坐着喝茶,她知道马车是停止的,蓦然被狠狠踹了一脚,整个马车都在震动,她惊得“哎呦”了一声。
任若带着丫鬟收拾好了房间,带着人回来就要接文姒姒过去,见这场景任若看了看旁边刘煊的脸色,猜出了他的意思,随即任若上前去护马车:“去去去,把他们都杀了!”
独眼男子大惊失色,生平第一次遇到比自家还横的主儿。
他翻身上马就要逃窜,被突来的一刀砍上了后背。
刘煊心里本就存着怒气,这一十七人全都没有留下活口,很快屠戮了干净。
地上都是血和尸块,刘煊怕文姒姒的鞋子脏了,一手捂着她的眼睛,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驿馆老板都快吓疯了,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险些晕了过去,不敢让刘煊一行人住,又不敢不让他们一行人住。
任若拿出了一块玉佩交给驿馆老板:“今天我们爷要睡个清净觉,谁都不能打扰,明个儿官府里的人来查,你交给他这个。”
家生丫鬟们全没见过这等场景,一个个都吐得厉害,文姒姒打发她们出去休息了。
她温水里拧了一块帕子给自己擦手擦脸,又凉水里再拧了一块帕子去给刘煊擦拭:“这些人什么来历?怎么就嚣张到了这个份上?”
刘煊寒声道:“张狂主子带出来的好奴才,广姚定北侯府的人,他们在外作威作福惯了。”
“人说‘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奴七品官’,从前没有见识过,只当成玩笑话,今天倒是见识到了。”文姒姒笑道,“殿下莫为这些人生气。”
镇南侯府持家严格,昌平郡主这么个强势的性子,绝对不允许自家下人在外头作威作福的。
文姒姒跟前的丫鬟虽各有各的小脾气,同样是人,有脾气也正常,可真遇到了正经场面,也不会骄矜到和人惹祸。
以前文姒姒是真没想到会有骄奴横行霸道到这个份上。
她想着这些人在外霸道当大爷,在自家主子面前肯定一个比一个嘴甜会说话,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把人奉承得找不到北。
不晓得自己府上会不会也有如此行事的下人,来日回府之后,是该好好的再整顿一番。
刘煊倒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他垂眸看向文姒姒:“坐了一天的马车,身子还舒服?”
文姒姒笑着点点头:“还好。”
刘煊别的不太担心,就担心文姒姒的身子,她一向体质弱,现在大夏天的,他确实担心她有什么不舒服。
驿馆的饭菜做得倒干净,虽然没有那么多花样,吃起来确实可以。
两人吃了一些东西,文姒姒在马车上待了一天确实累了,梳洗之后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次日傍晚消息便传到了胡皇后和镇北侯府耳朵里。
胡皇后心里恨极了这些骄狂的奴才,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五皇子完全不相信:“这几个人我见过,他们每次见我都点头哈腰的,我都不敢冒犯大哥,他们哪里敢冒犯大哥?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会踹晋王妃的马车,母后,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胡皇后听着五皇子这不谙世事的蠢话,简直要气笑了。
她养了五皇子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的倾全族心血给他铺路,五皇子却被几个奴才捧得找不到北,眼睛里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敢在你面前张狂?”胡皇后冷笑,“这些年我告诉你舅舅多少回,让他低调行事不要耍国舅威风,你好好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养出这等轻狂的奴才,打着本宫的名号,连装着王妃的马车都敢踹,明个儿在外头他们不知道皇上身份,是不是要踹皇上的辇车?”
五皇子这些年跟着他舅舅捞了不少好处,知道自己舅舅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赶紧辩解道:“母后,舅舅哪儿能看得见这么多!”
出京[4]
胡皇后恨得咬牙切齿,这时候宫里没人,全都被她撵出去了,她兜头给了五皇子一巴掌。
五皇子被打懵了,跪在地上话都不敢说。
“刘逸,你好好给本宫听着。”胡皇后寒声道,“你舅舅对你好,是看准了本宫争气能把你扶上皇位,他是为了自家利益才对你好,不是为了你。”
五皇子头一回听胡皇后这么说,一时间怔住了。
“他要真对你好,就该百般历练你,教你明是非、做实事,让你像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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