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翘着二郎腿,膝盖上正架着平板,处理起集团发给他的邮件。
早在他初中毕业,迹部财团部分不那么重要的事务就在父亲的授权下,由他处理,如今升上大学,这部分已经变成了绝大部分。
因而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本来这次宴会他也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他母亲总是拿他都快二十了,都还没有一个女朋友挤兑他。
说着七海家的千金就快要满二十岁,届时举办的生日宴,小景你不防去看看,万一就碰到合适的了呢?
他怎么就单身了,不是还有叶诗吗?
说起叶诗,迹部看向身边乖巧安静地小女生:“本大爷很可怕,让你只敢偷偷摸摸地看?”
“没有啦,我只是……”
只是个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低头绞着手指,好似要将地毯看出一朵花的黑发女生,迹部将平板放到一边,看向窗外流水般滑过的风景开口道:“你很不想和本大爷一起参加宴会吧。”
叶诗身躯一颤,不想参加宴会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她没办法适应自己的身份。
天降男友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美好。
面对糸师凛她还有身为年长者安慰小朋友的自如,可面对此时已经成年的迹部景吾,她束手无策。
和她认知中那个高傲,自信,不可一世,中二爆表,实际却有点小傲娇,待人温柔的网球部部长不一样。
眼前的迹部景吾,有可能已经升上高中,甚至大学。
时间带着阅历一同成长,如今的迹部或许言谈举止还带着一些旧时的习惯,但已不像是中学生那样好糊弄。
除开年龄,横亘在两人间的阶级差距也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迹部这类人相处。
她也不是那些存在与小说中,能够将各种类型的男人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海王。
在此之前她甚至还想效仿,可事实情况是,面对迹部和凛两个人就让她捉襟见肘。
想着想着,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鼻尖一酸,眼泪就在她眨眼的瞬间溢出眼眶,蜿蜒向下,直至啪嗒一声随后浸入长裤,消失不见。
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的迹部心中生出一种女友无法体谅自己的失落,他打算换个轻松些的话题就听见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侧过头一看,女生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帘,一颗颗地砸落在她的腿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亲近的女性在他面前哭得这么厉害,迹部手足无措一时忘了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看见对面摆放的抽纸,立马扯过几张纸巾,递到女生手中,他的声音因此也变得异常柔软:“别哭啊,叶诗,本……我不是有意的。”
这个时候他都不敢使用自己惯常用的自称。
叶诗接过纸巾,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对不起,我……”声音干涩难听,她自己都听不下去,干脆闭了嘴。
她搞不懂自己,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就开始哭,明明也没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是想哭,止也止不住。
迹部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抬起手把女生往自己身边带,手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再一次澎湃,叶诗也不在意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只想痛痛快快地哭过这一场。
迹部也没有开口劝说什么不要哭,他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适时送上纸巾。
约莫十多分钟过去,叶诗才止住眼泪,只是按在眼睛上的纸巾却怎么也放不下去。
哭了这么久,估计眼睛都肿了。
但是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一回事,取下纸巾,黑发女生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从迹部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女生因刚才哭过一场而发红的眼尾,甚至连鼻尖都泛着红晕。
他抬手抹了一下对方眼角眨眼而渗出的晶莹,立刻引得对方像只受惊的兔子看向他,加上那红红的水润眼睛就更像兔子了。
很可爱。
迹部将心中这无厘头的想法压下去,递给女生一瓶水:“喝点水吧。”
“……”叶诗乖乖接过,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没多久,她就已经将水喝得只剩下一点点。
刚才的崩溃已无法再影响到她的情绪。
即便哭得再惨,日子也得继续过。
望着那只剩下一点水的瓶子,叶诗干脆仰头一口气将其喝了个干净。
身边立刻传来一声轻笑。
臊得脸皮发烫的叶诗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低头望着手中的瓶子出神。
“迹部少爷,到了。”
“嗯。”迹部慵懒地嗯了一声,但却没有立刻起身。
叶诗不明白迹部要做什么,也压下了自己起身的动作,然后就见到迹部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塑料包装,拆开后叶诗才看出那是张湿巾。
因为长期打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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