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河眼皮绷着,目光阴沉沉的。
就算是不熟悉的人见状也知他此刻心情不好。
元宝下意识后退一步,再站远一点,他跟着公子这么久,很少见他发脾气,公子平日的脾气其实很好的,但也很少关注其他的事情,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吃东西。
但最近公子不仅食物吃得少了,对其他事物的关注度也提高了,比如现在,即便在主母眼皮底下都要溜出来,只为了……
元宝视线悄无声息地从街上的两人身上收回来。
这许小姐艳福当真是不浅,走了个贺云景,又来了个貌美男子相伴,怪不得公子这样生气。
观月轻纱蒙面,宽大的衣袖下,手指勾着许明棠的手和她说话。
“明棠要去外州吗?已经定好日子了吗?”观月心里微紧,如今贺云景不在,楚州之地又开遍烟花柳巷,不知当有多少男子纠缠。
“对,月底就走,秋税日之前回来。”这次出行许明棠没打算用太长时间,去楚州寻到养蚕人便归。
不管在哪个朝代,丝绸、瓷器和黄金都是价值极高的硬通货。
若能做上生丝生意,她的财富累积得会更快。
手掌被人握住,有淡雅怡人的香笼罩许明棠,耳边惯来温润的声音隐带失落:“一来一回应要半个月吧。”
这处街巷少有人经过,观月的眼尾垂着,可怜兮兮的,没提舍不得,没说想跟去,但不舍的情绪却丝丝缕缕地传了出来。
有点缠人,但并不让人反感,甚至还很受用。许明棠拇指摩挲他的手背,说:“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
观月得了这句话,眼眸里多了几分高兴,他温声问道:“明棠今夜去我那用膳可好?”
……
看着两人忽转了方向,再一看那朝向,谢青河的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招了招手。
元宝胆战心惊地上前,“公子?”
“叫你查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元宝点头:“都查到了。”
“今晚就去办了。”
元宝讶异是不是太急了点,不过公子的命令,他也只得点头:“是。”
……
月桥仙
观月亲自下厨为许明棠烹饪了三菜一汤,都很合许明棠的口味。
饭后,观月便去沐浴了,虽然许明棠没闻出来,但他觉得他身上有油烟的味道。
有侍仆进来收拾碗碟,许明棠坐在窗边榻上随手翻看榻边案几上的闲书。
待屋内收拾完后,有一侍仆拿着一叠书信走到许明棠面前问道:“许小姐,刚才有人给公子送了书信……”
许明棠抬眼,用书本随意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放那吧,我等下和他说。”
“是。”侍仆应声去放,不知怎的,脚步被绊了一下,书信散落了些,有几张
落到了许明棠的腿上。
侍仆慌张急了,一边跪地捡起书信一边道:“许小姐恕罪,奴侍不是故意的。”
“没事。”许明棠把腿上的信张拿起,上头的几个字眼叫她的目光顿住。
侍仆小心地把书信整理好之后放在案几上退下。
许明棠看着手上那几张纸,神色逐渐沉下。
“明棠。”观月从浴间出来,只着了轻薄的白色里衣,披散在肩后的长发隐带着湿意,他见许明棠在窗边榻上看东西,好奇地走近,“你在看什么?”
许明棠目光从手里的东西转向观月,神色冷淡,叫观月一愣,“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刚才有个侍仆来送东西,说是有人给你送了书信。”
“书信?”观月不解。
许明棠把案几上那叠东西推向他面前,“这上面说,是你告诉越王殿下京城兵部郎中贺兰珏和贪污案牵连?是真的吗?”
观月脸色猛地一变,低头去看书信,才看几行便道:“明棠,这信是假的,我与越王之间的书信断不可能叫旁人经手,刚才的侍仆定是有心之人前来挑拨!”
“我知道这书信是假的,所以我现在问你,这书信上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许明棠不是傻子,那侍仆来得太刻意,她来观月阁楼几回,除了挽画之外,极少有侍仆进出,仅有的几个她也大致认了个脸熟。
而刚才的侍仆,她没见过,与她说书信,然后摔倒,把那几张关键的书信落在她身上。
她望着观月的脸道:“你不会不知道贺云景和贺兰珏是什么关系。”
许明棠还暗道奇怪,她见过贺云景的姐姐贺朝妤,不是蠢人,而且还在大理寺任职,怎么会让自己娘亲牵扯贪污案。
房间里一片死寂。
观月脸色苍白,强作镇定地开口:“明棠,你听我解释,当时,是越王,你知道的,她要那些消息,我为她做事,必须要给她,贺家的确牵连其中,我并非故意如此……”
他看着许明棠的脸色,慌张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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