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享有盛名,或许能解夫人之困。”
戒现放下茶盏,起身告退。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望去。林弘彦还端坐在案前,灯影摇晃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那本西域图志不知何时已经合上,压在星象图上。
回到偏院,戒现发现院门多了一把锁。庭院里,多了两个巡夜的家丁。
墨云汹涌,严严实实地遮蔽了明月。刺史府瞬间被大片墨色阴影吞噬,亭台楼阁轮廓尽失,隐在暗处,瞧不真切。
西域秘术原来是你搞的鬼
“咚咚咚——”
沉重的叩门声在清晨的祆祠外响起,惊飞了檐角栖息的灰鸽。安祈康正在正殿整理经卷,闻声抬头,眉头微皱。这个时辰,信徒还未到参拜的时候。
他放下经卷,穿过回廊。晨光透过彩绘琉璃窗,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粟特工匠用彩釉砖拼出的火焰纹样,从地面一直延伸到穹顶,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推开厚重的木门,安祈康看见魏明翰站在台阶下,一袭浅绯色官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他身后跟着两名不良人,腰间佩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魏大人?”安祈康神色一凛,随即恢复平静,“这么早,可是有事?”
魏明翰抬脚跨过门槛,目光扫过殿内陈设:“例行巡查。”他的视线落在供桌上的波斯银香炉上,炉身镶嵌的青金石已经有些剥落。
安祈康跟在后面:“大人请便。”他生得一副胡人相貌,高鼻深目,却穿着一袭汉式道袍,腰间系着祆教祭司特有的火焰纹腰带。
魏明翰注意到他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青金石戒指,戒面刻着细密的符咒——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安祠主,上次你说玉面灵傀曾来求助,被你拒绝。”魏明翰缓步走进正殿,“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安祈康神色如常:“魏大人若不信,大可搜查。”
“那魏某冒犯了。”魏明翰摆摆手,两名不良人分开左右,快速地搜查祠里的每个房间。
安祈康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笑意,说道:“既为公事,安某自当乐意配合检查。”
“你倒是个识时务之人。”魏明翰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踱步到殿角的画像前,“这位就是法尔扎德教主吧?”
画像中的老者须发皆白,手持铜铃,目光如炬。圣火的光芒映在画上,老者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来人。
“正是。”安祈康上前一步,“法尔扎德教主在位时,祆祠香火鼎盛,信徒遍布西域。法尔扎德教主虽已仙逝,但其教诲永存。”
魏明翰的手指拂过供桌边缘,指腹沾了一层薄灰,冷冷一笑。安祈康眼角微微颤动,低头不语。
魏明翰转身直视他:“我听说,阿胡拉在沙州颇有建树。不知与法尔扎德相比,孰优孰劣?”
安祈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两位教主各有所长。法尔扎德教主重传承,阿胡拉教主……”他顿了顿,“重革新。”
“革新?”魏明翰挑眉,“哪方面的革新?”
安祈康迷惑地看向魏明翰,“大人有什么话不妨明说,安某知无不言。”
魏明翰轻笑,转身面对安祈康:“我听说二十年前,伊州也发生过干尸案,与今年沙州的案子如出一辙。”
安祈康的脸色瞬间苍白:“大人此言差矣。那些都是市井谣言,有辱祆教清誉。”
“哦?”魏明翰逼近一步,“可我记得,那些案子发生后,祆教信徒反而大增。很多人是因为害怕天谴才入教的吧?”
“荒谬!”安祈康提高声调,“祆教以火为尊,教化众生,岂会靠妖言惑众!”
“那些马贼死前可是向本将透露了不少消息,制作干尸的盐田本官将去探查了,别以为萨利姆死了,你们就能摆脱干净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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