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白时昨天看见有人趁他不注意偷溜进地牢,为了让徐彤顺利逃出去,设法用铁棍击晕他,好叫那人把徐彤救出去了。
该死!
吴长吏顾不上折磨白时,赶紧出去找人。
恰逢吴虎前来找他,被他的情形吓了一大跳,“舅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吴长吏还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何模样。
脑袋左边鼓起一个大包,前面的鼻梁也塌下来,涌出的鲜血被糊到旁边,干涸的血液变成褐红色,整张脸血呼啦啦的。
吴长吏鼻梁上的伤是他晕过去之后正面朝下造成的,不过由于脑袋上和后背的伤太痛了,让吴长吏暂时忽略了脸上的疼痛。
面对吴虎的关切询问,吴长吏烦躁地挥手,“下人呢?管家呢?帮我把人叫过来,再帮我从医馆里面找个医师过来。”
吴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舅舅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忙不迭应声就扭头找人去了。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揣测。
怎么就一晚上不见,舅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思及白时和徐娘子,吴虎心中一悚,不会是被这两个人打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也许是不小心摔倒了。
吴虎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猜测从脑袋中甩出去。
殊不知自己离真相擦肩而过。
管家战战兢兢弯着腰跑过来,气还没喘匀,看见吴长吏的伤势,吓得两股颤颤,“大人,您,您没事吧?”
“我问你,昨天,有没有一个女人从这里逃出去?”吴长吏对他很不满,偌大的一个宅院,他一个晚上都没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下去找他。
害得他在冰冷的地板上面躺了这么久,若是他们早一点发现不对劲的话,徐彤就不会不翼而飞了。
没用的东西。
吴长吏对这群废物已经起杀心了。
他全然没有想过,明明是他自己从来不允许旁人下地牢。
先前曾经有一个还算机灵的小厮,很得吴长吏的赏识。有一次他在地牢里面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那小厮想展现自己的忠心,谄媚着拎着食盒下去给吴长吏送饭。
结果出来的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从此再无人敢靠近那方地牢。
管家跟了吴长吏也有些年了,一下子就听出了吴长吏带着迁怒的语气,他膝盖“扑通”地就跪下了,“大人,没有啊,昨天晚上我就在附近守着,等着大人您出来,眼睛都不敢闭一下。真的什么人都没看见。”
负责巡视的家丁也都惶惶说道:“大人,昨夜并无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在院子里啊。”
吴长吏气急攻心喊道:“废物,一群废物!难不成人还能凭空飞走不成,还不快点给我出去找人!”
“是,是。”下人顿时作鸟兽散,不敢再多待一秒,生怕自己马上就人头落地。
还是管家比较靠谱些,小心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吴长吏,“大人,要找什么样的人?可有什么画像?我怕那些下人愚笨,坏了大人的要事。”
吴长吏已经是外强中干,方才强撑着说了那么多话,情绪起起伏伏,现在只觉得身体发虚,他费劲地扶着脑袋说道:“让他们找吴虎,吴虎带着他们去找,快,把我扶到床上,痛死老子了。医师怎么还不来!”说到最后,带上了烦躁的怒气。
“大人你歇会,我这就去瞧瞧。”管家体贴周到地拿热毛巾把他脸上的血渍擦了擦,小心地瞧瞧吴长吏的神色。
只有怒意,之前闪过的杀意消失了。
管家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了,暗道银子可真是不好赚,今天又多活了一天。
等到他攒到的养老的钱,得想个办法和吴长吏辞行才是,不然迟早得把小命搭在这里。
吴长吏还不知道他看似忠心的管家心中的小九九,只觉得他的服侍周到,倍感妥帖。
还是不杀了,新人来了还得费时间教养,这么合心意的管家和下人可不好找。
眼下徐彤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是。
吴长吏思忖片刻,睁开双眼,一丝精光闪过。
他拖着身体走到桌前,“来人,伺候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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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卫河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在卫河墨逐字逐句的问法之下,徐彤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他说明白了。
她真的没有对陈力海做什么,白时给她带来假死药之后,她假死脱身,就真的和陈府再无关系了。
何况那段时间她以为白时真的被陈力海杀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脱离陈府之后也是时好时坏,神智清醒的时间并不长。
多亏白时的悉心照料,她才能恢复如初。白时的时间和精力都在她的身上打转,怎么可能会顾得上报复陈力海?
她和白时两人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隐藏自己的身份和行踪是不想过多地和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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