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高小吏和胖小吏。
这回,他们俩还在辛辛苦苦守株待兔,等着卫河墨回来。
不过今天注定也是要无功而返了。
因为卫河墨从乡郊回来之后,没急着回去休息,而是溜溜达达到了方才那个大娘说的豆腐坊里。
说起来,卫河墨和豆腐坊里的夫妻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当初赶路时经过,往里面看了一眼,恰好掠过。
豆腐坊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白时在搬运一麻袋的豆子,这是明天要磨的量。
他们这一行做的就是辛苦的差事,每天半夜就要起来磨豆子,点豆腐,一直忙活到早上,等豆腐卖得差不多了,下午才能休息。
徐父徐母去世那么早,也和这有些关系,积年累月的辛劳,大病小病缠身,加上子女俱丧,双重打击之下怎能不一命呜呼。
不过这些对白时来说都不是事,毕竟他可是精怪,这点力气活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正把最后一袋豆子倒进大木盆里浸泡,突然听见朝着他们这来的脚步声。
白时手上忙活着,没抬头,随口说道:“实在不巧,今日的量已经卖完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
一道清浅的男声响起。
白时心咯噔一跳,直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两人。
正是卫河墨和程子君。
自打早上听闻卫河墨迁坟的大壮举之后,白时就一直忧心忡忡,生怕自己当初换尸的时候有什么遗漏。
眼下被找上门,白时心里发虚,强撑笑着问道:“两位小郎君是寻什么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只有我们夫妻二人。”
卫河墨看他的反应却觉得十分奇怪,“为何我们二人差不多的年纪,可是你看的眼神却如此小心呢?”
按常理来说,程子君看起来确实贵气逼人,卫河墨在他身边更显得芝兰玉树,清俊柔和,所以旁人对程子君的态度往往谨慎恭敬些也是常有的事。
可这个人看程子君的眼神不似那些人,而是有些小心过头了,好像程子君一不高兴就会要了他性命一般。
白时回过神,意识到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他赶紧调整情绪,掩饰道:“二位见笑,家中的娘子肚子里有孩子,这位郎君看起来比我见过最大的官还要气派,我是有些惶恐,怕说错话冒犯了,给家中惹祸上身。”
要是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
就算是动物,有些鸟类在自己的巢穴中有蛋之后也会表现出格外的攻击性和警惕心理。
卫河墨没过多追问,让白时松了一口气。
他真是怕了这两个人,一个是千年修为的大妖,一个是锐眼如婴的官府中人。
他若是漏了破绽,一个不小心他和彤娘的安稳生活就会被破坏。
里头的徐彤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白时和人交谈的动静,有些奇怪,于是出去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郎。”她出来冷不丁看见卫河墨和程子君,吓得差点腿软。
突然的惊吓让她的肚子开始抽痛,徐彤赶紧借机把自家相公唤回来,“白郎,不知怎的,我的肚子好痛。”
“什么!?”白时本来还想叫徐彤回去好好躺着,现在还不清楚卫河墨和程子君的意图,他不想徐彤卷进来。
却不想原来是徐彤身体不舒服了,这下他也顾不上什么卫河墨不卫河墨了,一心想着找大夫。
因着徐彤怀孕,所以白时也搜罗了不少医书医案来看,看到许多妇人都是死于生产当中。
把白时看得吓个半死,故而徐彤的身体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紧张兮兮的,医师都不知道被请过来看了多少回了。
卫河墨年纪小,没有经验,看徐彤捂着肚子脸色惨白,他也慌张起来,“这,这可怎么是好?我腿程快,这就跑去医馆。姐姐你别害怕,我马上就带人回来!”
“多谢多谢!”白时神色害怕,把徐彤小心翼翼安置到床上,眼含一泡泪,好像眼前人命不久矣似的。
程子君看着眼前兵荒马乱的场面,还要卫河墨扎好衣袍准备百米冲刺扛个医师回来的样子,感到十分无奈。
他揪住起跑的卫河墨,把人拦下。
“在下也懂些医术,眼下去医馆的话免不了耽误一些工夫,若是放心的话,不如我来为夫人看看?”
这自然是好!
白时哽咽着不停点头,他从没见过徐彤这般痛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着实把他吓到了。
他泪眼汪汪,也忘记程子君大妖的身份带来的恐惧感了,忙不迭让开床前的位置给程子君看诊。
这一搭脉,程子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乍然之下情绪起伏过大引起的不适。
都说妇人怀孕难,其中有一点也难在要保持平稳的情绪,有些后宅妇人怀孕时整日郁郁寡欢,胎儿也难保,往往没成形就流产了。
可见孕育之难。
想必徐彤是冷不丁见到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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