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你的消息,我跪在她床前发过誓,一定会找到你,娶你,照顾你一辈子!”
楚辞的神色更古怪了:“……照顾我一辈子?”
如果你对着别人瞎话随口就来,本也没什么。
但如果有人细细收集你的瞎话,把它们当了真,那就有意思了。
楚辞的脸上闪过恍然、喜悦、迟疑等诸多复杂神色:“你……真的是表哥?姨母去世了?”
步忠点点头,神色晦然:“如今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了。”
楚辞眼眶微红:“表哥——”
步忠对着眼前这位坐拥金山的女娘,想想她的钱都激动的全身发抖:“表妹——”
系统:【不是,你没表哥!】
楚辞:“现在有了,干表哥。”
步忠脸色微微发红,从怀里取出一张红贴,犹豫片刻,还是递给楚辞:“这是……幼时两家给我们定下的契贴,我知道很突然,你不用担心,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想逼你。”
“你若认,我就疼你,娶你。”
“你若不想认,我、我便当母亲床前的誓言不做数,但我也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连母亲床前的誓言都搬出来了,她要是不认,岂不是陷他于不孝?
楚辞翻看了定契,这娃娃亲婚书做的还挺逼真。
她眼珠微动,视线转回步忠身上,黛眉上笼着一阵淡淡的轻愁:“表哥,你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见到你真开心……你可要帮帮我!”
步忠怜惜的看着她:“辞娘,你一个女娘撑起这么大的牧场,一定很辛苦,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
真是麻烦,算了,忍忍。
她连买份地契都能一掷千金,如果能解决她的愁事,取得信任,哄她真正签了婚书,把牧场拿在手里……
楚辞嘤嘤两声,表示自己还想在其他州城开分牧场呢,可惜无人可信,无人可用。
她羞愧极了,自己性情软,管束不住长工,他们这会儿聚众饮酒,都醉了个全乎,无人照应牧场。
这可怎么办!
她思来想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原本想求助白鹿书院,这下表哥来了就好了。
她也有倚靠了。
步忠开始还有几分怀疑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楚辞的性情似乎和他搜集的信息有些出入,但想起方才的牧场少年也是浑身酒味,走路都跌跌撞撞,的确是如此。
他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不耐烦,面上还是憨厚之色,本来心中一动,他不如把自己的“朋友们”也安插进来……
步忠思绪一转,才刚接触楚辞,不宜太冒进:“我倒是有个法子。你不是认识白鹿书院的人,我们挑一个学生,替他出束脩,假做因为他在牧场做工而资助,立个靶子在那里,那些出不起束脩的学生必定闻信而来。”
早就听闻楚辞与白鹿书院关系匪浅,用她熟悉的人,更容易让她放下戒心。
楚辞微顿:“那后面的人……”
步忠沉稳的拍拍她的肩膀:“当然也不能叫他们吃亏,我们在里面选一两位出色的先生,也襄助一番。”
这是会画饼的,白嫖劳动力比她还在行。
“都听表哥的,”楚辞的目光落到他带的行礼上,笑吟吟道:“应该累了吧,我带你去安置物件,稍作休息。”
“倒是不巧,空的客房没有了。”
她带着他到宅院内,指着三间房。
“这间是和牧场少年一起住。”
“这间是和黑将军一起住。”
“这间是和车夫一起住。”
楚辞笑意不改:“表哥,你想住哪间?”
步忠细细打听过楚辞的底细,自然知晓牧场少年都是些市井混混,黑将军的恶名更是如雷贯耳,而楚家车夫嘛,在传闻中容貌尚可,沉默寡言,没什么重要性。
他爽朗一笑:“我随便凑合也行的,要不就和车夫一起吧。”
楚辞赞叹:“真会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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