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骗的,给正经花了大彩礼的。哼,打量谁不知道呢,就他儿子那脸被烧成那样子,就算是花大彩礼也没闺女愿意嫁给他。我看啊,他家说不定是跟娟子娘商量好的,不用这种办法,就娶不到媳妇。”
谈老太没吭声。
确实,只有像是栾秋霞这样的认为自家受骗的,才会去配合公安调查,像是那个脸上被火烧毁容的,那就是得了大便宜的,哪里会去往外说。
沈南星立刻又问:“那英子妈,是不是因为英子姐的事儿才砍的娟子娘?”
栾秋霞摇摇头:“这个公安还在调查,英子死了,英子妈也死了,英子嫁的那个大车司机,人家都已经又娶了,人家说娶英子就是看英子性子柔顺贤惠,可没有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但这话谁信呢。”
信不信的,英子这姑娘早就已经死了,也没人知道。
晚上谈家明从公社养鱼场回来,带着韩秋梨一起过来坐坐。
说起娟子娘和英子妈这两家子的事,谈家明知道的比栾秋霞要更清楚一些。
他讲义气交友广,也有哥们在公社派出所里。
谈家明说:“今天上午娟子爹也被抓起来了。”
谈老太连忙问咋回事。
“今年这天儿不是格外热么,之前我看三礼自己攒风扇就跟他学了,也不难,我就攒了台大风扇,风大的很,吹着可凉快,通过我那哥们卖给派出所了。”
谈家明道,“今儿那风扇坏了,就叫我去修一下,正巧碰上有个姑娘过去报案,说是当初在媒人家里跟人相看,结果却被人给强j了。就是娟子爹!”
谈老太:“……”
这还真看不出,娟子爹平时就是个低头哈腰的怂货,种庄稼是个二把刀,干活又没多大的力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娟子娘整天骂他窝囊废一个,一个家里都是娟子娘说了算。
平时在外头,这人也不咋爱言语,存在感很低的一个人。
谈家明:“报案那姑娘说当初娟子娘说男方家里条件好的很,就是小时候烧火脸上受伤留疤了,叫她愿不愿意的先去看看,这个不愿意再给她介绍下一个。那姑娘就去了,看了之后实在是接受不了,要走呢,娟子娘说叫她再等等,待会儿还有一个过来……给她倒了一碗糖水喝,喝完之后她就瞌睡的很……然后就出事了。”
谈老太气得一拍桌子:“丧心病狂!”
谈家明:“那姑娘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娟子娘正在扇娟子爹巴掌,说疤瘌头家给她了50块媒人钱,一定得给疤瘌头找个黄花大闺女,你把人给x了,咋跟疤瘌头家交代?娟子他爹就说你把疤瘌头叫来,再弄一回不就行了。那姑娘当时又气又怕,趁着屋里没人自己跑了。也不敢把这事儿往外说,后来远远的嫁到隔壁县,嫁的男人是个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岁数比她大,还缺一条胳膊,也没嫌弃她不是黄花闺女,结婚三年,儿女双全。可那姑娘心里还是记着这事儿,她兄弟今年参加高考,她前两天回来看看,就听说娟子娘被砍死了,情绪上有些失态,叫她男人看出来,就把话给问出来了。今儿就是她男人带她来报案的。”
谈老太真是气得咬牙切齿:“畜生玩意儿!”
谈家明:“这姑娘还说,她当初逃跑后,娟子娘还去了一趟她家里,话里话外就是拿这件事威胁,赶把这事儿说出去,你就是破鞋,一家子的名声都别想要了!”
“那时候风气严,这姑娘也不敢吭声,但心里这事儿也过不去。她总是听人说娟子娘又介绍成功这个,又介绍成功那个,还有现在疤瘌头娶的这个老婆,那姑娘正好还认识,俩人以前当过同学。这姑娘去找人家,三言两语就给问出来了,说身子都给疤瘌头了,不嫁能咋着。”
沈南星:“所以现在疤瘌头的老婆,就是先被娟子娘算计,叫疤瘌头把人给欺负了,人家姑娘就不得不嫁!”
谈家明点头:“我估摸着,被这样算计的多的很,包括英子,恐怕也是被这样算计了。英子也不敢跟人说,英子妈疼闺女的很,可能是大约知道英子和女婿婚前就那啥了,但却不知道这是娟子娘算计的。所以分家那天咱们一说,英子妈可不就反应过来了,想着闺女死得那么惨,英子妈就一下子怒气上头,跑去砍了娟子娘。也未必是奔着杀人去的,谁叫那么巧,就腿上划拉一刀,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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