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沈南星之所以会把这些记在心里,是因为这个梁满山曾经在红旗农场当主任。
而她妈妈秦菘蓝,被下放的地方就是红旗农场。
上辈子她写往农场的信件都石沉大海,从8岁那年母亲下放起,她就再没联系上她。
她都结婚了,到处都开始平反,也还是没有母亲的消息。
这也是为何,在今年第二次参加高考并且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生父和继母说她母亲在农场死了,叫她过去,她才一点都没怀疑,带着巨大的悲伤被骗回去,落入他们的圈套。
如今重生,沈南星已经知道,母亲在下放红旗农场的第一年就落水失踪了。
但她还是想要查。
可那已经是是十来年前的事了,她就这样直接去农场,没有人脉关系,想查?根本不可能。
梁满山曾经是红旗农场的主任,现在还步步高升了。
若是能跟他搭上关系,通过他去查,那就简单得多,也更容易查到切实消息。
沈南星也没想到在去县城的路上就碰见了梁老太太,她还想着到医院了,想办法打听一下这位老太太呢。
听沈南星说,老太太这病能治好,能除根,那中年汉子别提多激动了,立马牢牢记住这姑娘的名字,沈南星。
他知道秦集公社在哪儿,隔壁南明县的,早些年还跟人跑去赶过年集。
后面这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那老太太竟是一直都没睡醒。
到了县城,沈南星正巧也要去医院,那汉子也要带老娘去医院,宋民富就送他们一下,也没绕多少路。
汉子点头,一脸感激,又递了烟给宋民富,还亲自给点上,这才说:“真是救了命了……”
汉子又把自家妈的头疼病是怎么不好治,去了多少医院,找了多少医生,甚至还去过省医院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再没想到,这高手在民间。”汉子感慨,又问,“小妹子,你家里都是大夫?祖传的手艺?”
倒是没听说过。
一般哪个村里有靠谱的大夫,人们口口相传,十里八乡都会知道。
沈南星说:“从小跟着我外公学的,勉强够用。”
汉子就知道人家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
宋民富倒是想显摆一下沈南星可是秦安平的外孙女,但秦安平到底是被打倒的,虽说现在到处都在平反,也没轮到秦安平头上,暂且还是不说了吧。
到了医院门口,宋民富和方庄那人一起,帮着汉子给老太太抬下来。
沈南星已经跟他们告别,直接去找大伯母所在的病房。
她走后,那汉子才又跟宋民富打听:“这小妹子是啥情况,手上功夫我看高得很呢。”
宋民富深吸一口嘴里的烟,这种没带过滤嘴的烟抽到最后烧手,把剩的短短一点烟丢地上踩灭,他才一脸高深地说道:“小南以往在村里就是给大家开点头疼脑热的药,没怎么正经给人看过病,所以大家都对她看走眼了。”
“这话咋说?”
宋民富就把昨天栾秋霞脑出血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我们大队卫生室的宋建国,那可是老大夫了,竟然都给看走了眼,差点儿要了一条人命。要不是小南,可真是要出大事。”
不仅如此,宋民富还把沈南星前些天在公社路口救下那个被花生米卡住的小孩,还有给栾为民治迎风大汗的病,都给说了一遍。
汉子连忙点头,不胜唏嘘:“这就叫真人不露相,这么高的手,咋就没名声呢?”
宋民富:“可能是因为那些年害虫帮还没被打倒,她就是有通天手艺也不敢露头。再者说,平常谁也不信她个小姑娘的真会给人看病,头疼脑热也就罢了,其他哪儿不舒服,人们也不敢叫她看,都是去医院,她水平到底高不高,也没人知道。如今害虫帮被打倒,她也敢把自己的本事露出来了。”
宋民富又说:“不信你们在医院可以打听打听,她大娘,就也是我们栾宋大队的,栾营村的,这会儿还在住院,她就是来看望她大娘的,你跟医生打听打听情况。”
汉子感激不尽,见宋民富和方庄那人要走,连忙从怀里摸出来两盒烟,说什么都要塞过去。
宋民富他们刚走,这边汉子正要背着老太太进医院,一辆吉普车就飞快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司机是个高壮男人,走路一高一低,他迅速绕到后排。
可车里的人显然是等不及,已经先一步打开车门,快速下车。
这人和医院门口背着老太太的中年汉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穿着中山装,胸口还别着钢笔。
他飞快上前去,扶着中年汉子背后的老人:“哥,小心别把妈摔了,怎么不叫护士去推轮椅过来。”
他的司机已经动作迅速地关上车门,跑进医院里面,坡脚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的速度。很快,不只是推轮椅,直接推了一个轮床过来,后面还有医护跟着一起跑过来。
帮着把老太太放在轮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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