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若是不想过了,也直接说,别叫人家等着,这是怎么说呢。”
云华倒是说的也对,暮雪烟轻叹一口气,做好了准备,云华再拉她时,她便没有再躲。
屋门被云华一把拉开,两人之间再无半分障碍,有的只是外头泼天的雨幕,顺着房檐垂下来,透明且冰凉。
分手
林长宴垂着眼皮,静静站在院中,见门开了,他才抬起眼,向她望过来。
云华早已逃也似的离开了,只留他们两人在雨中遥遥相望
方才那一场情绪宣泄后,暮雪烟本以为自己应当会很快放下他,可再一见面,才觉得心痛难抑。
她将伸出门外的脚步撤了回来,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反身回到屋里来。
明明要娶亲的人是他,可她却这般软弱。
下一瞬,一股清凉进门来,他也进来了。
暮雪烟坐在榻上,背对着他。
“雪烟。”林长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略带了些抖索,似乎是着了寒风的缘故:“你听我说,这亲事不是我向圣上求来的,我会想法子去回绝了他。”
暮雪烟回头,看着他的神情,真挚而虔诚。
她知道不是他求来的,可没什么区别,关键点不在于是否是他求来的,而是皇上下令的。
“王爷。”她轻声说着:“你没法子回绝。”
“难道你要抗旨不尊吗?”她仍静静坐着,仿佛早就将所有结局模拟推演了一遍,看透了所有都是死局,方才淡淡说出这句话。
林长宴一时语塞。
其实,圣上又何尝不知他心里的猫腻,圣旨之后,随后又是一封御笔亲书,叫他谨慎行事,与刘家小姐的亲事不得有任何闪失。
这后面“否则”两字虽未写明,可他心中一清二楚。
“还有别的办法。”林长宴情急之下,走上前来看着她,又说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在外头置办一间外宅……”
这句话触到了暮雪烟的心头大忌,她猛地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当日我便说过,若日后王爷有任何娶亲或另外纳妾之意,我暮雪烟马上退出,我不能接受与人共侍一夫,我不信王爷不记得。”
“如今王爷又想置办外宅,是把我当做什么?外室吗?”她言辞激烈起来:“我暮雪烟虽然是戏院出身,可也是讲究骨气的,这条路王爷想都不要想,我不会答应。”
林长宴一时间有些沉默,他虽气焰不足,但也觉得委屈。
分明不是他的问题,如今却要他来面对她的疾言厉色,仿佛是他做错了什么。
被硬塞一门亲事,他心中也有无限惊惧与狐疑,可她却没有半分体谅。
他的神色也冷下来,可还是向前走了一步。
他身上的湿意传到她身上来,她觉得有些冷。
冷着脸将方才装好的玉镯和银票拿出来递给他,暮雪烟说道:“这是王爷之前送的东西,如今如数奉还。”
林长宴接过去,打开一瞧,见那凤血玉镯仍完好放着,玉身还是温的,依稀尚存她的体温。
他不由得想到她仿佛只戴过今日这一次,神色愈发黯淡下来。
展开里头的那张五百两银票,他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暮雪烟,你当真要同本王算得这般清楚?”他问。
暮雪烟没有回答,只是觉得疲累,她轻声说道:“怪我方才从王府出来时没有同王爷说清楚。”
她看向他的脸,眼神中含着无力与哀戚,嗫嚅着,但还是要坚持说下去。
“从今以后,我暮雪烟与荣王爷和荣王府,再无半分瓜葛。”
林长宴略一愣神间,她已经走上前去,将屋门拉开,做了个向外请的手势。
感受到她决绝的态度,林长宴也有一瞬间的怔忡。
随即,他摇了摇头。
“本王不同意。”他说完这句话,便大步走上前去,将暮雪烟紧紧揽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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