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按摩仪,祁澍里若无其事提起,“难怪平时看得那么牢,都不敞开门让我瞧清楚。”
含在嘴里的半口肉由于突发惊恐来不及咀嚼,祁澍里眼睁睁看着青年从伸长的喉咙口哽下,握拳掩饰时不时要翘起的嘴角,偏头把水递给他。
“哈、哈。”
不知道该说什么,方予松锤胸口干笑两声装傻,吃过晚饭,火速收拾自己落在沙发的稿纸,钻进自己的小房间里。
隔天八点,祁澍里照常起身到客厅,看见餐桌上对方给自己做的贝果早餐,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那抹身影,想来真的是早起出门了。
桌子上还留有一张便利贴:
早上好^v^
黑咖啡装在厨房的保温里,如果编辑来找我,就说我为了找画画灵感出门啦,天黑才能回家。
拜托拜托!
字里行间都能体会到对方被编辑支配的恐惧,全程带着温朗的笑意读完,把便利贴摊平塞进左胸处的西服外套。
正欲落座,门口宛如救火的熟悉敲门声又一次响遏行云。
祁澍里心中有了解答,把门打开,短发女人站在门口刚张嘴。
他先发制人:“您好,请问来找予松吗?”
“是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咬牙说道,“我是来为尊贵的方少爷提供催稿服务的。”
“他出门了。”
“什么?!”没绷住形象,凶狠自眼中漏出,闫佳佳三连问,“他是不是又想搬家?还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回的, ”不紧不慢说出事先准备好的标准答案,“予松最近老跟我说,在家里画不出画, 今天特地出去亲近大自然找画画灵感。”
“呵,你听他放——”打从心底冒出的不屑和鄙夷,就在女人顺势而为即将喷涌之际, 紧急刹车,“大放厥词!”
右颊有抽搐的迹象,祁澍里抿唇应了声:“嗯。”
“行吧,那我明天再来。”捉不到人, 闫佳佳也只能作罢。
“明天?”还来?
“帮我告诉方予松, ”甩动利落的头发,重新背起公文包,女人语气决绝, “想躲我?门都没有!我会每天来敲门, 直到拿到稿子为止!”
“……好,我会替您转达。”
本着来者是客的礼节,祁澍里把人送到电梯口, 女人迈出的脚步倏地撤回, 狐疑的视线在他周正的脸部轮廓扫描。
游移不定的眼神迅速闪过一丝心虚跟不解, 祁澍里问:“是漏拿东西了吗?”
“帅哥, ”身体彻底转向, 闫佳佳在他那野性十足的英气五官来回考究,“我们之前有见过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
“一个月前您来过我们家里。”
“我不是说这个, 再早之前呢?”
“没有,”对闫佳佳完全没印象,更何况, 编辑的身份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祁澍里耸肩自我调侃,“可能我是大众脸。”
“不,绝不可能!”
见过无数张黄金比例纸片人的闫佳佳,第一时间否定这个答案,纠结半天都没想出来。
“算了,可能真是我产生错觉,我还有下家要跑,先走啦,拜拜。”
“慢走。”电梯间门合上,祁澍里掏出手机。
祁澍里:编辑刚走,先别这么快回家
方予松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谢谢!我再过会回去~
注意力集中在末尾的波浪号,男人挑起眉梢。
这个在陌生环境就社恐的家伙,想来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好事,开心到流连忘返了。
象征夏日前奏的阳光,仿若一层细绒薄毯,温暖却不刺目,祁澍里不用担忧他会不会中暑,要不要为他送伞这些琐事。
任由他玩到午饭点前,吸收过暖日独特干爽气息的方予松蹦跶进门。
祁澍里恰好炒完最后一盘青菜,目不前视说道:“舍得回家了?洗手吃饭。”
“喔。”放下背包听从安排,青年自洗手间回来帮他端菜,新奇,“你今天上午没去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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