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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刚满18岁的干儿子将我摁在床面,红酒被打翻,酒精在我白色衬衫和被褥上发酵]
[我红着脸挣扎:“小也,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儿子红着眼眶,狠狠禁锢住我的手腕,质问:“为什么?那个男人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小爸,我再也忍不了了,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
[“不,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呃、嗯”]
[……]
三观被强大的外力撼动下,漫画书满屏圣光普照,祁澍里翻动书页的指尖情不自禁颤抖。
不等剧情最终走向是如何,脑袋昏胀的人猛地合上书本,仰头眺望窗外晃眼的日光。
一时竟觉得,书里的圣光,比太阳的颜色要深好几倍。
他总归是读懂了前台店员把书塞给他时,目光里的激清澎湃,现下的人,都喜欢这样的东西吗?
这未免也……太禁忌了。
喉结微滚,汗流浃背将手伸向另外几本完结漫画,从‘兄弟蜜恋’和‘告白信中’,果断选择了那本《告白信无法传达的午后》
有刚才的视觉冲击做对比,这本青春纯爱向显然正常许多,祁澍里从头品读到尾,哪怕中途吃上几口荤腥也无伤大雅。
不论是刚才看了一半基本全荤的漫画,还是手头这本,撇开火辣的情节,方予松在漫画里表达的情感确实非常细腻。
主角的一颦一笑跃然纸上,让人读起来觉得酸涩,却又回味无穷。
难怪刚才前台一直在惋惜他的断更,还说都快把这几本旧书盘包浆了。
继续做心里建设,迟疑的眼神在那本被他半途而废的‘干儿子查学历’上环视,犹豫要不要再捡回来读,手机铃声忽响。
来电显示是房东。
“房东您好。”
“诶小祁啊,你在家吗?”
“在,怎么了?”
“你去门口帮我看看,小方那孩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
“好,我马上去。”无意识朝门外探,祁澍里从客厅沙发起身。
走去开门的步伐又倏地折回来,把漫画书全部收拾好,一股脑丢进自己卧室再把门拉牢。
方予松果真在外面,穿着外套严防死守的人坐在阶梯,安安静静将头倚在白墙上。
不知道他呆了多久,墙面的粉尘附了些许在他深黑的发端,蜷曲的姿势增强了对方此刻的悲戚色彩,显得弱小无依。
祁澍里软声:“怎么不敲门喊我?”
听见有动静,方予松睁眼,纯粹辉明的双眸溢满无助,他嗫嚅道:“我敲了,以为没人。”
“……我没听见,不好意思。”可能是刚才看漫画看得实在入迷,祁澍里深感歉疚,“快进来吧,等很久了?”
对方摇头,用手摘下帽子跟口罩,约莫是为了画画,方予松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带手套。
眼尖的人即刻洞察他被冻红的手指,装了杯热水给他:“捂捂手,回温会快些。”
“谢谢。”怕沾灰的裤子会弄脏沙发,方予松没敢往那坐,挑客厅餐桌的凳子,安安静静坐下捂手。
祁澍里也没说话,偌大的客厅只余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估摸时间差不多,他的身体应该回温不少。
祁澍里主动朝对方走去,亮出二维码:“加个微信吧,下次如果忘带钥匙,记得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开门。”
捧住纸杯的双手猝不及防往里收紧,杯身扭曲,祁澍里听见他深深吸气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扫码,添加。
注视微信里白色小羚羊躺在草地仰望的头像,板板正正给自己发来‘方予松’三个字,祁澍里翘起唇线,也把自己的名字发给他。
坐着的人把水喝完,掏出纸巾将凳子擦干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回房。
余光瞥见方予松走到房门口,头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扭,防备的姿态似是生怕他看见什么。
于是,祁澍里故作专心致志刷手机的模样,敏锐的耳朵听见对方快速开门跻身锁门,哑然失笑收好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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