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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祝来说完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跟石向文道歉:“向文,我不是那个意思。”
石向文脸色不太好,无奈地摆摆手:“她考不过,进不了正常。”
伍祝财还要说话,宋志国赶紧转移话题:“爸呢?”
伍祝财憋了一肚子气,不吭声。
伍祝来知道这是给他台阶下呢,赶紧接话说:“估计跟文化宫那头打牌呢,饭点到了自然就回来了。”
正巧赵友娣的娘家人到了,人到了门边就高声喊:“祝财哥!新年好新年好!”
伍祝财一看来人往来搬着一大麻袋东西,嗖的一下子就冲过去了。
宋志国看得出奇,跟旁边两个人说:“祝财哥他亲戚拿那么大一袋子东西来串门,他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伍祝来说:“志国哥,你贵人事忙,可能不太认人吧?”
连石向文都说:“你得跟志国哥说,拿木薯那个。”
宋志国这才反应过来:“我说呢!拿木薯那个!”
伍祝财的声音在门口就炸开了:“又是木薯!年年木薯!我要那么多木薯干球!”
那亲戚笑着说:“祝财哥老是这么客气!咱们自家亲戚就不说这种场面话了!收下收下!你们几个小的给搬进去!”
亲戚身后哗啦一下冲出三个小孩子,手脚麻利把麻袋打横一托,风风光光地抬进了里屋。
伍祝财憋得脑门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要不是见大过年的他准破口大骂。
谁特么跟你们客气!老子说的实话!
宋志国跟其他两个人看得乐呵。
伍祝来趁着硬茬大哥不在,跟宋志国小声说:“志国哥,我听说盈君在江城,是个慈善基金会的理事啊,她那儿缺会计不?我想这几天上她家坐坐。亲戚一场,她不会不让我进家门吧?”
他女人说以前有天在信用社门口见过宋盈君呢,还说好了说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顿饭。
宋志国心里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怪不得刚才给他点烟!
但他面不改色地说:“你去试试吧,这个我也不好说。”
伍祝来和老婆王巧云觉得,他们跟其他亲戚不一样。
“我们可是信用社的。”王巧云检查着要带的礼物,“这个高丽参也算是拿得出手了,还有野生的蜂蜜。”
伍祝来看着那些大盒小盒的礼品,心里感慨:“以前宋志国一家都羡慕我们,那个宋盈君,以前一副穷酸小家相,来我们家做客看什么都眼放光,现在……”
王巧云也感慨,但她很快就克服了那种不服气的心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难得我们家有个有钱亲戚,这不得多点走动走动啊。再说了,我们也跟她有走动的资本呐,她万一有什么银行业务要我们帮忙呢?”
伍祝来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还是忍不住嘀咕:“以前我都不想去绵纺厂那儿,我那个姐,一对着她,她就摆出一副全世界她最苦的脸,叨叨着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大哥和我……她能有什么好东西!她见过什么好东西了!”
王巧云斜了她男人一眼:“现在又不是让你去绵纺厂!我们去的卫家涌!”
伍祝来又是一顿冷笑:“卫家涌也是离奇,突然就修路修桥大变样了!现在大家都往那儿跑!我们这一辈谁不晓得那儿小荒村一条,穷鬼扎堆的地儿!”
王巧云坐椅子上,拿毛巾擦干净高跟皮鞋上的灰尘:“政策呗!跟顶职这事儿一样,以前谁能料到现在不能顶职了。政策一到,卫家涌就翻身了,这谁说得准!”
伍祝来往头上打摩丝,把头发往后抹:“也是,跟着政策走准没错!咱们跟宋盈君走动也没错!就是那地方……啧!”
王巧云把摩丝拿过来,在梳子上挤了点,再轻轻梳她的卷刘海:“你就是不肯去看看!那里大变样了!”
伍祝来走到卫生间洗手:“我晓得!修路了!他们都起楼房了!但人就不是那种人了么?还是那些穷人,说话做事还是土老冒似的!”
王巧云拿着梳子走到洗手池边:“宋盈君倒是不太一样。她家那个院子倒也没有推掉建楼房,还是院子,就是装修过了,有点洋气。之前我们单位去吃饭去过了,你们单位没去过么?不应该呐,现在她那儿可是很受欢迎的。”
她可不会承认当初一进院子的时候,她都被惊着了,装得确实很有格调。反正别说在村里镇上,她可是去过市里的大饭店的,那也没有宋盈君这儿这样的。不
是大楼房大酒楼,的的确确是农村的院子,可是就是不一样的味道,她说不上来。
不过好几次去的时候,都是一个中年女人管店,宋盈君和卫疆都不在卫家涌,听那个大家喊“兰姐”的管店的说,宋盈君和卫疆都在江城了,过年才回来。
她就补一句:“反正人家现在都在江城生活了,你平时去了又见不着,跟着单位去那儿吃个饭,有啥好别扭的!”
伍祝来抿着嘴,鼻子重重哼了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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