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负责从向宁镇,或者下属的那些村里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把人带到江城,给人安排住宿,再负责“培训”的工作。
但是“燕语歌舞厅”在工商那儿登记,写的确实是她郑飞燕的名字,只是出钱的那个不是她而已。
郑飞燕觉得自己遇到林武也是好运。
年初刚过初八,郑飞燕就回江城了,因为她听说卫疆已经不在卫家涌,回江城了,那她也必须走,反正留在卫家涌也没意思。
郑飞燕住的地方几乎住的都是外来务工的工人,这种日子,大多数工厂还在放假,所以天一黑,她住的那片就很少人迹。
郑飞燕出摊也注意,太阳一落山她就往回赶,夜宵那趟摊她都不做了。
但有一晚郑飞燕收摊回晚了,回到她住的那一片的时候,刚路过一条小巷子,林武顶着半头半脸的血冲了过来,对郑飞燕说:“你让我躲了躲,我林武躲过了这趟,你要多少钱都给你!我有钱!有很多钱!”
郑飞燕的尖叫声在听到“很多钱”之后,止住了。
后头不远处传来不少高声骂人,摔摔打打的声音。
她让林武躲在自己的小吃车里头,里头除了灶炉,就是大油漆桶那么大的桶子,平时她拿来装红薯芋头面粉油那些出摊要用的东西。
她今天生意还不错,红薯卖光了,剩了些小香芋和面粉,她把里头所有杂物都掏出来,大空桶子翻过来,林武把身体缩到了极堪堪罩住了林武,然后拿杂物把底部围了围,她的车子是半包围的,侧边还钉着大块的白底黑字的纸壳招牌,愣是把林武护住了。
追林武
那帮人手里拿着钢管和敲碎掉的啤酒瓶,冲到郑飞燕这头的时候,因为这是大街,到底收敛了点儿。
其中一个人还问郑飞燕:“喂,卖小吃的,见过一个一头血的男人没有。”
郑飞燕心咚咚地跳,往自己身后的路指了指,说:“好、好像跑……跑那边去了。”
那伙儿哗啦一下就往郑飞燕指的方向跑了。
等人都跑了,郑飞燕抖着声音问:“你没事儿吧?现在怎么办?”
桶里传来林武闷闷的声音:“你继续骑,别停这儿引他们怀疑。”
郑飞燕一想到那伙人凶神恶刹的样子,赶紧上车继续骑。
当时天已经很晚了,她实在不知道往哪儿骑,就回家了。
她扶着林武上了楼,林武人已经虚弱得不行了,郑飞燕也不知道怎么办,拿手巾给他擦脸,翻箱倒柜找了半瓶双氧水出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林武的伤口消消毒呢,林武醒了。
郑飞燕问:“你的血流成这样,我带你上医院吧?”
林武无力地摆了摆手,艰难地给她报了串电话号码,又说了个地址。
他说:“你带我去这儿,你叫什么名字,想要多少钱?”
郑飞燕眼一亮,说:“郑飞燕,我想开店做生意,开大店,做大生意!”
林武笑了笑,说:“行。”
两个月后,郑飞燕的“燕语歌舞厅”就开起来了。
一开业,生意还算不错,林武时不时会过来看看,也会派小弟“看场子”,也时不时有人来捣乱,但都被摆平了。
后来有一回,有人来砸店,林武就报警了,郑飞燕就认识了她带着去冰室的那个男人,田应民。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来了。
林武就开始让郑飞燕“招人”:“不能在这儿招,你招点远的村里的,样子好点,身材也好点儿的,家里穷的最好。”
郑飞燕软着声音说:“武哥还扶起贫来了?田局长给你的任务啊?”
林武笑了笑,说:“可不是么,我赚了钱,得带贫苦人民共同富裕嘛。”
郑飞燕也笑:“样子好看的容易找,可怎么看得出身材好不好嘛?”
林武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一翻,往郑飞燕身上丢了一块布过去。
郑飞燕抖开一看,“呀”了声:“泳装呀!”
她以前在江城的时候,跟过徐坚去过一次游泳馆,见过人家穿过。
但林武给的这套,不是那种连体的,是分体的,布料更少。
林武说:“你招人的时候,也不着急一开始就说招人,你就先跟人交朋友,聊得差不多就约人去游泳,也不用真去游,就说给人送套泳装,让她试穿就行,这不就看得出来身材好不好了嘛!”
郑飞燕勾着那件分体式的泳装,对着林武嗲着声音说:“要不要我先穿给你看看呀?你评评我身材好不好。”
林武上下打量了一眼郑飞燕,似笑非笑地说:“评这个,我应民哥更厉害。再说了,他挺喜欢你的。”
田应民是刚调来江城的,他跟林武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以前一起相依为命。
林武说:“在我眼里,他跟我亲生大哥一样,他也当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你放心招人吧,我们一起赚更多的钱!”
之后郑飞燕就跟了田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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