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月说完转身就走,全然不顾几近愤怒的金子默。
金子默从小身边多的是拍他马屁的人,今天却被一个没身份的丫头骂,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气的想把苏梨月抓回来却被身边的男人拦住。
“少爷,我们现在只知道她是苏家女儿,傅砚辞那边还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态度,先不要冲动,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你放心,傅砚辞对女人不感兴趣,沙坝村的案子一结束她对傅砚辞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想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
……
日近黄昏,连轴工作了一天的傅砚辞才得以休息,他坐在宾利后座,眼镜被放在储物格里,衬衫顶端的纽扣被解开,靠坐在椅背翻看华盛的财务报表。
静谧的车厢内,响起关默汇报的声音,“老板,有人尾随苏小姐。”
傅砚辞抬眸,街道另一边姑娘穿了件长款白色羽绒服,她生的高挑,完全能驾驭各类长款衣服,她似乎是冷极了,下巴和嘴巴都藏进了围巾里,低头不知在回谁的信息。
视线偏移,苏梨月身后紧随的几位壮大男人十分显眼,对方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伪装进人群中左顾右看,像是真的在逛街买东西。
“去看看。”
傅砚辞开口,关默带了几个手下拦截尾随的男人,随后翟叔踩下油门,最后将车停在苏梨月前方几米的位置。
苏梨月见是耀眼的三地牌立马小跑过来拉开车门上了车。
翟叔对苏梨月熟练上车的动作也习以为常,寒暄地对她说了声,“苏小姐,好久不见。”
苏梨月礼貌应声,“翟叔好。”
关默处理好尾随的人才上车,车子重新驶入主路。
开了五分钟,傅砚辞的视线才从平板挪到身旁女人身上。
照往常她上车不是对他说“谢谢”就是“对不起”,现在却异常地安静,端坐在那,看着车窗外向后移动的风景不知在想什么。
傅砚辞喉结滚动了下,声线清醇如酒,“怕了?”
苏梨月回头,她没有过多的打扮,眉眼生的十分张扬,只是略施粉黛就已经足够惊艳,傍晚的最后一缕夕阳从车窗照入,她将这明艳的光彩揽在身后,惊人而耀眼。
“不啊。”她的眼尾略略上挑,笑了起来,“我知道有人在跟踪我。”
傅砚辞眉骨上抬,示意她继续。
“他们如果真敢对我做什么,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拿下沙坝村并讨伐金子默,对三叔很有利不是吗?”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苏梨月知道沙坝村的案子有多家都在盯着,她现在帮着傅砚辞无疑是在和其他人作对,但她为了接近傅砚辞顾不了这么多,她这一路都在赌,赌傅砚辞会对她上心,赌傅砚辞会帮她,所以才决定铤而走险。
傅砚辞见她明知危险还要继续的样子,心情复杂。
他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夸她聪明,都被跟踪了难道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她知道。
只是她的目的值得她这么做。
时代广场距离香榭园不远,天边刚呈墨青色,车子停在香榭园门口。
苏梨月下了车,关默才娓娓汇报,“老板,尾随苏小姐是小傅总的人。”
傅砚辞戴上眼镜,那双凛厉的眸被镜片压着,直到苏梨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都迟迟没收回视线,昏黄的路灯倾泻而下,不偏不倚落在傅砚辞脸上。
他沉默了片刻,唇角翘了翘,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久没教训,又不老实了。”
关默看了眼苏梨月回家的方向,担忧道,“老板,眼下因为沙坝村苏小姐被金家和小傅总盯着,我担心……”
傅砚辞骨节分明的手在皮质扶手轻轻敲着,半响,他才吩咐一句:“你跟上去看看。”
停顿两秒,在关默准备开门下车时,后座又传来傅砚辞的声音:“算了。”
关默:?
在关默和翟叔困惑的注视下,傅砚辞下车了。
……
苏梨月下了车收到苏瑾戈提醒她天气降温多穿点的关心信息,两人闲聊了几句,在苏梨月推开家门的一瞬被迫终止。
她看着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家,短促地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大脑失去指挥的能力,双腿麻木地往后退了半步,没想到撞上了跟来的傅砚辞。
苏梨月下意识抬手攻击,被对方先握住了手腕。
“怎么回事?”
他的出现像是为迷失在黑暗的人带来了光亮,无形给予苏梨月放心依赖的安全感。
“开门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
姑娘说话声音轻颤,虽被刻意掩下慌张和无措,但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以及因害怕而微微泛白的双唇都在彰显着她的不安。
傅砚辞朝里环视一圈,客厅几乎所有家具都被推倒,柜子被翻乱,他从遍地被蹂躏踩踏的鲜花中能看出苏梨月平日是个热爱生活且精致的姑娘,现在精心布置的家却被摧毁成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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