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忘了吗?
&esp;&esp;没忘。
&esp;&esp;alpha是无法标记alpha的,这样浅显的道理,所有人从小就都被教过了。
&esp;&esp;可孟鹤兮不甘心,他想要被岑雩标记,只有被标记了,岑雩才会彻彻底底属于他。
&esp;&esp;“可以的,你标记我吧,用力咬下去,弄疼我,标记我,一定可以的……”他哀求着。
&esp;&esp;岑雩望着他,漂亮的眼眸笼着浓浓的夜色,神色哀凄:“孟鹤兮,我要走了。”
&esp;&esp;“走?”他们的身体明明还亲密地贴在一起,孟鹤兮却忽然觉得岑雩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心上无端空落落的,下意识去抓对方的手,“你要走去哪里?”
&esp;&esp;岑雩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重复说:“我要走了,孟鹤兮。”
&esp;&esp;这个人总是狠心的,尤其是对孟鹤兮和他自己,说走就一定会走,话音才落,他便毫不犹豫地从孟鹤兮身上退开,决绝地转身。
&esp;&esp;孟鹤兮要追,手掌却握了个空,岑雩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蓦地从房间里消失。
&esp;&esp;霜雪的冷冽还在房间里没来得及消散,身上的热意尚未退去,同自己肢体交缠亲密温存的人却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走得决绝又坚定。
&esp;&esp;孟鹤兮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自己数度握空的手掌,痛苦和难过洪水一样漫天而来。
&esp;&esp;太无能了孟鹤兮。
&esp;&esp;你太无能了。
&esp;&esp;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从自己面前走了。
&esp;&esp;脑海里有道声音怒骂着他。
&esp;&esp;是啊,真是……太无能了。
&esp;&esp;孟鹤兮捂住双眼,牙关紧咬着,一股腥甜从喉咙里漫上来。
&esp;&esp;“孟鹤兮,我走了。”
&esp;&esp;“孟鹤兮,我们都是alpha,alpha是不能标记alpha的,所以我不可能标记你。”
&esp;&esp;“孟鹤兮,别把我送回去……”
&esp;&esp;真真假假,梦境和现实,无数道声音响在孟鹤兮的脑海里,像无数道罡风,刮得他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esp;&esp;“我不会把你送回去,是你自己要走!是你不要我!岑雩,是你不要我!”
&esp;&esp;“岑雩,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对我……”
&esp;&esp;孟鹤兮愤怒地大喊着,那些声音逐渐模糊消失,充满霜雪味的房间也跟着消失不见,孟鹤兮忽然站在了另一栋别墅门口。
&esp;&esp;黑漆漆的夜色压下来,别墅掩在黑暗之中,像一只巨大的怪兽的嘴,鬼气森森,阴冷压抑。
&esp;&esp;孟鹤兮认得这里。
&esp;&esp;是2号公馆。
&esp;&esp;五年前的2号公馆。
&esp;&esp;他环顾了圈四周,身后是自己那辆黑色的g65,百年的老银杏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树影,灌木丛里跳出一黑一花两只流浪猫,叫声在黑夜中显得凄厉诡异。
&esp;&esp;很快,有个人影劈开夜色向他走过来,夜色慢慢淡去,天边亮起一道微光,借着这点光亮,孟鹤兮不错眼珠地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个人。
&esp;&esp;是他的小狐狸。
&esp;&esp;他的心之所向。
&esp;&esp;这一瞬,他仿佛忘记了刚才的痛苦难受,满心满眼只剩下不断朝自己走近的这个人。
&esp;&esp;像学生时代偷偷和心上人约会的毛头小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esp;&esp;“岑雩。”他叫他的名字。
&esp;&esp;而那个人微微一抬眸,淡笑着。纵使一语不发,也足够叫孟鹤兮神魂颠倒,命都甘愿献上去。
&esp;&esp;“岑雩。”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两个人的手眼看着就要握到一起,那人的身影却又一次淡去,孟鹤兮再度握了个空。
&esp;&esp;“岑雩……”他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忽然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岑雩!”
&esp;&esp;又是这样。
&esp;&esp;又是这样!
&esp;&esp;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几次!
&esp;&esp;那个声音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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