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是不愿她的一腔柔情无可回应,作茧自缚吧。
她没有说出真相,却伸手戳了下男子的太阳穴,故意嗔道:“还想打?你这好战的性子,在我面前就不能收敛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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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阙冷不丁被打断思绪,茫然转过头来,又沉重地凝眉垂首,莫名透出一丝委屈。
“我已尽力收敛了。”
霜翎弯眸透出窃笑,她揉了揉惊阙的脑袋,成功唤醒了刀灵的乖巧模式。
她一手撑起脸颊,柔柔看着眼神变得清澈的男子,戏谑道:“你居然会说出同心永结这种话,是我小看你了。”
“心意所至,自能说得。”
惊阙眸光忽而闪烁一阵,他试探一般看向霜翎,低声道:“但那是惊阙一己之私,主人……又如何想?”
霜翎狡黠眯了眯眼,轻巧开口:“没想好。”
男子眉宇倏然一动,呼吸停顿一瞬,恢复如常时,双拳已攥得极紧。
“嗯,毕竟是主人的意志……仆从无权施以束缚。”
霜翎煞有介事地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叹道:“唉,我祝你成功吧。”
说罢,霜翎悠悠离去,怔愣中的惊阙并未看见少女嘴角强忍的窃笑。
他立马起身跟上,胸中纳闷不解。
主人祝他成功……又是何意?
难道是在鼓励他束缚她的意志,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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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翎光明正大带着惊阙在祓恶山待了一月有余,弟子们总算习惯他的存在,只是消息传到江湖上,又是议论大噪。四师姐给她投的水军言论刚挽尊几天,接连几期的《修真快报》上便又充满了对祓恶山的指责,指向她本人的矛头更是数不胜数。
霜翎倒是无所畏惧,只是宗中的弟子们整日义愤填膺,山中风气都分外浮躁了。
“主人既然关心他们,为何不同惊阙一起,离开祓恶山?”
惊阙坐在霜翎身侧,镇静看着她手中的报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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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功夫无法更改事实,逃避也无济于事,真正的矛盾所在,还是仙魔两道持续数千年的针锋相对。”
霜翎撇开报册,双手撑地望着前方被笼罩在山岳之下的宗门广场。
“若两道相和,世间便能少去许多苦厄。呵,可惜以我的身份说这种话,应当无法服众吧。”
惊阙泰然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祓恶山人尚能信任主人,日后认可主人的,定会越来越多。”
霜翎云淡风轻地笑笑,状似出神。
“小师姐,小师姐!不好了!”
当值的守门弟子火急火燎跑了过来。
“有人找上门来,说要见你!”
霜翎转过身来,“什么人?”
什么弟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惊阙一眼,慌乱道:“是……魔族大长老,祝尤!”
“终于来了。”霜翎冷笑一声。
她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守门弟子,拍拍他的肩,镇定道:“不必惊慌,他是应我之约前来找我。他身边,可有旁人?”
守门弟子茫然道:“还有一黑袍人,只是……是被锁链捆着的,我也没看清是谁。”
霜翎略一点头,“知道了。麻烦师弟将他领入前殿广场,我会在那里等他。”
“啊……是。”
守门弟子惴惴不安地退下,不知霜翎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霜翎侧首看向惊阙,握了握他的手,气定神闲地笑道:“走吧,一起去。”
二人纵身自山头跃入宗门广场,霜翎唤住正在议论《修真快报》的弟子们,敞亮道:“请几位师妹将师尊与师兄师姐们唤来,就说魔族大长老此刻登门拜访,带来了有关魍魉的线索。”
一句话吐出两个劲爆词汇,小弟子们大脑都没转过弯来,便着急忙慌地四散而去。
不一会儿,广场上聚满了人影,在那魔族老者一步一步登上长阶,出现在广场边缘时,防备敌意的目光充斥了整片空间,屏息寂静之中,依稀可听闻兵器磨动之声。
祝尤用锁链牵着身后的黑袍人,横扫四周的眼神暗压不屑,他佝偻身躯,缓步挪动到广场中央,看到那唯我独尊的墨衣男子,目光忽而闪躲,高傲的神色略有破碎。
他理了理心神,望向人群正中的蓝衣女子,右手按上心口,单膝跪地,伏身道:“魔主,您要的人,老朽给您带来了。”
霜翎眯眼看着那黑袍人, 他带着兜帽,仅露出半张下巴, 整个人呆滞无神,没有祝尤的牵动,便仿佛只是死物一般。
她看了遥寄雪一眼,平静对祝尤道:“起来吧。”
祝尤起身为霜翎让路,霜翎正要前去,忽被北辰三持扇的手拦下。
“我去瞧瞧。”北辰三对霜翎狡黠笑了笑。
霜翎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担心祝尤会对她做什么手脚, 但诸位同门对他定然多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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