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童愣愣道:“是……二位先请进,我这就去请大长老。”
两人被请到厅中坐下,侍童行了个礼退下时,一缕墨气自霜翎发间悄然溢出,跟在侍童身后,见到了在内室中静坐调息的大长老祝尤。
侍童:“大长老,少主前来拜访,正在厅中等候。”
上身佝偻盘坐在蒲团上的老者缓缓启开一道目缝,出声阴晴不明。
“他来作甚。”
侍童:“说是想念大长老,还带了位年轻的姑娘来。”
“哼。”
老者不屑冷嗤,“是那个仙门丫头吧。”
侍童面露赧然:“恕属下未曾辨明……”
“那个精明的小子,过去为了接近老夫,什么招都想得出来,如今竟也甘于屈做他人敲门砖了。”
老者说着,晃悠起身,侍童忙中一旁递来木杖,正欲搀扶祝尤前行,祝尤摆了摆手,将他留在原地,独自去往厅中。
惊阙暗中观察,未在这间内室中发现端倪,悄然游去别处。
霜翎与星云朗静默等待,片刻后见那位灰发束绺的布衣老者拄杖前来,不约而同站起了身。
“大长老,许久未见,别来无恙?”星云朗率先端臂行礼,笑意盎然地向祝尤打招呼。
祝尤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一声,“我看你的问好,也没有几分真心。”
他掠过少年身边,侧身停在霜翎跟前,苍老的眼精明锐利地凝视她的面容。
“你找老夫,有何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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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面色阴森,压迫在前,看得霜翎浑身发怵。
她微妙地察觉,大长老好似看穿了阿星只是求访的幌子,真正冲他来的是她。
这样也好,大长老未免看不出星云朗的精明,对她却了解甚少,让他将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说不定更容易拖延时间。
“霜翎知晓大长老对我有些偏见,故前来拜访,望能消除误会。”
霜翎摆着营业微笑,将两壶酒放到桌上。
“这是我珍藏的千年陈酿,用来孝敬大长老,祓恶山生活拮据,礼是薄了些,还请大长老见谅。”
祝尤眯着眸觑了眼那两只价值不菲的玉壶,低嗤道:“我与你之间,有何误会可言,你不必讨好于老夫,东西拿走,现在离去,老夫还能忍住不对你痛下杀手。”
说着,老者转头欲离,霜翎蓦地抬高声音:“大长老所担心的无非就是神女再度降临之事,在下掌握诸多神女线索,大长老不想听听么?”
她语气笃定,实则却在赌。
有关神女,除了祓恶山日日教导的公共信息,她实在没什么额外的了解。但,世人都说她是神女传人,甚至谣传她将晋升为新任神女,她便倚靠这外来的身份,编故事还不会么。
老者往前行走了三步,而后止步停顿。
他压低脖颈回过头来,如秃鹫般溢着灼灼凶光。
“老夫原以为,你不过是靠着某种手段狐媚惑主,不想你还是这等背叛道义的小人。”
“还是说……你此刻不过在惑乱老夫,降低老夫的戒备,趁机祸害尊主,使得魔域分崩离析,以正神女之名。”
霜翎深感不妙,这老魔头也太过谨慎,稍一动脑又给她安上更加离谱的罪名。
她定了定心,微笑:“大长老说得甚有道理,可真遗憾,我并无那般宏伟志向,否则方才大长老一番话,或许便当真被我纳入未来的计划了。”
祝尤眯起眼眸,意图洞悉霜翎虚假外表下的真实想法。
霜翎按上胸口,露出起誓般坚定的目光。
“我只是单纯的,和你们尊主相爱了。”
星云朗:“??”
祝尤瞬间挤成了大小眼。
“荒唐……荒唐!魔域至尊,与神女传人相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此等祸水……昏君……怎能留于世间!”
老者高举木杖,瞬间凝起杀招,霜翎心下一惊,星云朗立马跃至她身前,张臂阻挡。
“大长老且慢!霜翎未必没有安稳魔域之心,还请大长老再听她一言,若有违大长老心意,再动手不迟!”
祝尤目眦欲裂:“我同这惑主的下贱之人无话可谈!”
星云朗高呼:“大长老一心为民,怎能不考虑,若魔域能将神女传人掌握在手,还如何怕它仙道再起?!”
话毕,室内喧嚣纷乱的气息渐趋平静,老者收起木杖,用力跺在地面,一双鹰隼般的眼犀利凝视着霜翎。
霜翎腹诽,这大长老一副为君为民的正义派头,谁能想到竟是私下里将禁脔逼为邪修去祸害仙道的奸诈之徒。
“大长老,坐下喝两杯,我们好好谈谈如何?”她冷静下来壮着胆子说道。
祝尤步步沉稳走向桌边。
“你想怎样?”
霜翎勾了勾唇角,“魔宫中那些人对我颇有不满,什么恶劣的话我都听过,如此,我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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