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言肆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esp;&esp;“提醒我了。”
&esp;&esp;正说着，民政局门口的人少了些。
&esp;&esp;他忽然推开车门将她拉下车。
&esp;&esp;她霎时慌乱，抓着车门抵死不从：“干嘛啊！说好给时间考虑的！”
&esp;&esp;“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他力道加重，她实在撑不住，整个人晕头转向撞到他身上，一路被他牵着走，“既然知道我有病，那就陪我治。”
&esp;&esp;一番拉扯，引来不少人注目。
&esp;&esp;温书晗只能小幅度跟他对峙，没想到他没扯着她往登记柜台走，而是简单填了张表，带她去另一旁的服务厅拍合照。
&esp;&esp;摄影师刚刚完成上一对新人的合影拍摄，他们喜滋滋挽着出了感应门，下一对紧接着进来。
&esp;&esp;虽然登对得有点让人惊艳，但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esp;&esp;这俩真的是来结婚的吗？
&esp;&esp;温书晗跟着陈言肆的步伐三步一踉跄，手腕都被他攥红了，任她怎么挣扎，他硬是不放手。
&esp;&esp;好像他松开一点点力道，她下一秒就能飞逃而走似的。
&esp;&esp;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结婚，拍什么合照。
&esp;&esp;“早上好呀！”摄影师讪讪问，“二位准备好了吗？”
&esp;&esp;“嗯。”他沉出一声单音节，替她答了。
&esp;&esp;就这么稀里糊涂拍起“结婚照”。
&esp;&esp;面对摄像头，她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过程中被摄影师要求露一个笑，陈言肆见她没什么表示，一手捏捏她脸蛋：“笑。”
&esp;&esp;“”
&esp;&esp;片刻，在古怪氛围的烘托下，一张红底合照诞生。
&esp;&esp;看着还挺像八字有一撇的样子。
&esp;&esp;修图师对着电脑，第一次觉得无处可修，忍不住夸：“太般配了，是待会儿就领证吗？”
&esp;&esp;温书晗小声嘀咕：“猴年马月吧。”
&esp;&esp;修图师疑惑地眨了眨眼，陈言肆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照片留着，等她想领证的时候再说。”
&esp;&esp;音落，她冷不防瞥他一眼，发现他微垂视线看着屏幕里的电子合照，眼神难以形容，有一分温柔，也有一分若有所思的深沉。
&esp;&esp;好像简单一张照片就能疗愈所有执念似的。
&esp;&esp;不多时，照片冲洗完毕。
&esp;&esp;温书晗攥着一小份洗好的两寸合照，快步踏下民政局台阶，顿了顿，没忍住在地上抓起一团雪，回身砸他。
&esp;&esp;轻哼：“有病。”
&esp;&esp;音落，雪团砸偏了。
&esp;&esp;陈言肆顺势上前捧着她的脸一阵柔吻，合适的力道里带着缱绻勾人的技巧，感觉出他情绪极佳。
&esp;&esp;这个点，大门前人来人往，温书晗下意识推他，被他抱得更紧。
&esp;&esp;她轻哼一记，闷在吻里艰难出声：“这里很多人！”
&esp;&esp;陈言肆最后吻了几秒，半阖着眼退出一点距离。
&esp;&esp;热吻在细雪中勉强分开，她闷闷不乐仰头看他：“合照已经拍了，能暂时安分了吗？”
&esp;&esp;陈言肆垂眸注视她，原本落拓不羁的目光融在雪里，竟有一丝难得的温柔：“你要是一直这么乖，我也用不着大费周章。”
&esp;&esp;“奸诈狡猾，衣冠禽兽。”温书晗绕过他闷闷往前，被他烦死了，“一天到晚欺负人，你还是去纽约吧，不要回来了。”
&esp;&esp;他回身：“行，你跟我一起。”
&esp;&esp;温书晗呼吸一顿。
&esp;&esp;步伐随之停下，回头：“不要，谁想被你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esp;&esp;他淡笑一声：“你也知道我要用拐的方式，拒绝有用吗？”
&esp;&esp;散漫又狂妄，温书晗心下一颤，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esp;&esp;陈言肆一手插兜，大衣口袋里的合照还带着打印后的余温。
&esp;&esp;他将小小一张照片攥在掌心，一刻都不舍得放。
&esp;&esp;温书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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