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气人的招数,她是领教过的,温书晗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上前拉住他衣袖,扯了扯,示意他快点离开,不要在爷爷气头上添油加醋。
&esp;&esp;没成想根本拉不动他,反而被他擒住手腕。
&esp;&esp;这么显眼的动作,陈慈远早就看见了,压着眉嗔怒:“你拽着妹妹干什么?”
&esp;&esp;陈言肆无动于衷,气场又冷了几分。
&esp;&esp;温书晗呼吸紧促,极小声地劝他:“你快放开啊”
&esp;&esp;陈言肆攥着她手腕,眼神直勾勾地跟老爷子对峙,情绪里有积压已久的叛逆,尽数化作冷戾的挑衅。
&esp;&esp;“爷爷。”他再一次直呼父亲大名,“知道陈显钟给了您很大的刺激,在那之后您也一直希望把我养成一个规矩的人。”
&esp;&esp;“不过很可惜,我天生就是让您失望的。”
&esp;&esp;说完就拉着温书晗往外走。
&esp;&esp;她惊慌失措:“陈言肆!你放开!”
&esp;&esp;他力气大得很,根本挣不开。温书晗被他带着一路踉跄,最终被他塞进车里。
&esp;&esp;引擎一阵轰响,车子带着一股怒气驶离老宅。
&esp;&esp;陈知棠追都追不了,愁眉苦脸地回身:“爸!您看您,发什么脾气啊,两个孩子都被您吓跑了!哎哟,我做了一桌子菜呢”
&esp;&esp;陈慈远恨铁不成钢:“你的眼睛是摆设?看不出言肆喜欢妹妹?”
&esp;&esp;陈知棠一下愣住:“啊?”
&esp;&esp;陈慈远沉重叹一口气,摁了摁太阳穴,气得都不想说话了:“你自己去瞧!晗晗卧室的阳台,那栏杆都掉漆了,你猜那臭小子翻了几回?”
&esp;&esp;“”陈知棠呆滞又佩服,“爸,您眼神真好使。”
&esp;&esp;陈慈远也是最近才确认的。
&esp;&esp;万万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sp;&esp;陈慈远压着脾气上楼,扔下一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esp;&esp;陈知棠顿了顿,啧声:“爸,您真的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有病——”
&esp;&esp;“怎么不可能?!”陈慈远停在旋梯中央,怒目回视,“你以为晗晗是心甘情愿搬家的?她那么乖,都是被他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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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车子开了很长一段路,完全离开崇园。
&esp;&esp;温书晗在副驾皱着眉一言不发,半晌,陈言肆忽然停车。
&esp;&esp;静了许久。
&esp;&esp;陈言肆看向窗外一个冷清的十字路,忽然淡声说:“就是那条路。”
&esp;&esp;他冷不丁出声,温书晗心一颤,循声看去。
&esp;&esp;陈言肆支着额头,懒散道:“我妈就是在那儿出的车祸。”
&esp;&esp;他语气稀松平常,周身气场却冷得让人发怵。
&esp;&esp;温书晗有点怕他,攥了攥手指问:“那件事,跟陈叔叔有关系吗?”
&esp;&esp;“嗯。”陈言肆眼神暗了暗,话里没有太明显的惋惜和回忆,只有平静的嘲讽,“如果不是陈显钟拦她的车,她也不会那么着急掉头,更不会撞上一辆货车。”
&esp;&esp;那天早上,陈显钟和妻子戚林怡吵了一架,戚林怡在歇里底里的气氛里提到分居。
&esp;&esp;陈显钟以为妻子要离开他。
&esp;&esp;实际上,那天她开车出门只是为了参加陈言肆的初中入学典礼。
&esp;&esp;“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好。”陈言肆耷着眼睫说,“是陈显钟断了她的路,把她困在家里。”
&esp;&esp;温书晗沉默着,感觉车里的温度降了又降,暖气似乎失灵了。
&esp;&esp;陈言肆一手撑着额,指尖点了点太阳穴,说——
&esp;&esp;“老爷子不想我们在一起,不是讨厌你。”
&esp;&esp;“只是担心你。”
&esp;&esp;“他担心有一天,我也会强迫你。”
&esp;&esp;音落,温书晗忽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esp;&esp;陈言肆总是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之前我也怀疑过,我是不是有跟陈显钟一样的病。”
&esp;&esp;“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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