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肆手一松，她整个人不痛不痒地跌在床上。
&esp;&esp;室内暖光充盈，她后背贴着一片柔软，湿润的长发滑落水珠，泅湿白色绸缎。
&esp;&esp;明明是无比温馨的场景，她却心跳如擂鼓。
&esp;&esp;顿了顿，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慌乱又无措，双手撑着床面迅速往后退。
&esp;&esp;床上的动静悉索仓皇，陈言肆眉眼深暗地看着她，默不作声，突然伸手捉住她脚踝，往回一扯。
&esp;&esp;温书晗攥紧床单，毫无反抗的机会。
&esp;&esp;“陈言肆你不要逼我！”
&esp;&esp;“过来。”
&esp;&esp;他声音沉哑，无比强势地把她拖回身前。
&esp;&esp;她脚踝红了一圈，眼眶也红了。
&esp;&esp;泪水在眼里打转。
&esp;&esp;下一秒，陈言肆一手撩开她腿上的浴巾，抚上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指腹缓慢摩挲。
&esp;&esp;她吓得不行，噙着满眼的泪水想要逃开，身子刚一动，陈言肆忽然低眸问她：“疼不疼？”
&esp;&esp;什么？
&esp;&esp;温书晗又怔又怕，回神看了眼自己的膝盖。
&esp;&esp;上面有一块显眼的淤青，是她今天傍晚喝醉酒，不小心在酒吧磕到的。
&esp;&esp;陈言肆在问她疼不疼。
&esp;&esp;不是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而是问她，疼不疼。
&esp;&esp;她心尖一颤。
&esp;&esp;抬眼，猝不及防地，撞上他一双漆黑冷戾却又莫名温柔的眼眸。
&esp;&esp;第23章 含温
&esp;&esp;一小块淤青暴露在空气里, 带着沐浴后的温热水汽，肌肤周围泛起一圈红晕。
&esp;&esp;陈言肆一手压着床沿，整个人若即若离地撑在她身上。
&esp;&esp;视线一上一下无声交织, 他微凉的指腹从淤青周围轻轻抹过。
&esp;&esp;氛围越紧张, 温书晗就越是身体敏感，难以自控地, 在他的触碰里轻微瑟缩了一下。
&esp;&esp;他动作很轻，有种诱哄的意外。
&esp;&esp;仿佛想让她平静下来, 别这么怕他。
&esp;&esp;温书晗呼吸渐缓。
&esp;&esp;陈言肆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整只掌心覆上来, 压着一片滑腻白皙。
&esp;&esp;又问她：“不疼？”
&esp;&esp;温书晗攥了攥床单，小幅度摇头, 声音含怯：“没什么感觉”
&esp;&esp;她从小就练舞, 一路摔摔碰碰走过来的, 吃过那么多苦，这点小伤算什么。
&esp;&esp;陈言肆看她半晌。
&esp;&esp;忽然冷声唤她：“温书晗。”
&esp;&esp;她应声抬眸，心底闪过一丝慌张。
&esp;&esp;陈言肆再一次摩挲她腿上的淤青, 动作随意而慵懒，不太走心地问：“还记不记得,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esp;&esp;温书晗怔怔看着他。
&esp;&esp;她怎么会忘记。
&esp;&esp;那段欲气弥漫又隐秘至极的关系，从她十八岁, 一直持续到二十一岁。
&esp;&esp;四年。
&esp;&esp;那四年里，他对她的确很好, 好得没有坏处可挑。
&esp;&esp;除了偶尔霸道一点、不爱讲道理之外，从来不会像今晚这样, 玩得这么过火，在射击场里折磨曹鸿折磨了足足四个小时。
&esp;&esp;温书晗以为上次他强行喂偷拍者咽下碎玻璃已经够过分了, 没想到他越来越变态。
&esp;&esp;就算是为了给她撑腰才玩得这么大，她也难免被他吓到。
&esp;&esp;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esp;&esp;她甚至怀疑过去认识的那个他，并不是真实的他。
&esp;&esp;现在的他可以用变本加厉来形容。
&esp;&esp;床上，陈言肆意味深长的视线掠过她微颤的睫毛，停在她殷红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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