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毛思飞本来就惊魂未定的心被李叔的一番话说得摇摇欲坠,他冲姜庸摇了摇头,想说算了,大不了他搬走,他们都搬走,就不会再碰见这个恶心的人了。
&esp;&esp;但姜庸看着他,平静的目光像是镇定剂一般,让他紧促的呼吸慢慢平稳。
&esp;&esp;“我不在意,毛思飞。”姜庸说:“报警。”
&esp;&esp;十几年里,小区里从来没进过警车,而在这个深夜,警车的轰鸣宛如一粒巨石,砸进了这片平静的湖湾。
&esp;&esp;毛思飞和姜庸都是未成年人,要联系刘月和陈蘅过来。
&esp;&esp;毛思飞坐在派出所里,有些焦灼地在位置上挪动着,他看着旁边的姜庸,不安地想着,他就手腕上一点抓过的伤痕,而那个男人手上头上都有伤,会判那个男人有罪吗?还是说是他们有罪呢?
&esp;&esp;忽然余光里有只手要落下来,毛思飞一个激灵,吓得往旁边躲了一下,但转过头看到是姜庸,那只手顿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esp;&esp;“我……”毛思飞张了张嘴,想说他就是条件反射,但还没出声,刘月风风火火的身影就冲到了他面前。
&esp;&esp;“毛思飞!你又惹什么祸?”
&esp;&esp;刘月今天去参加家长会,穿了一条不常穿的掐腰连衣裙,还梳了头发抹了点口红,出门的时候看着光鲜亮丽的,现在一路狂奔到抛出所,口红蹭到了嘴唇外,裙摆也皱巴巴的,像是朵焉了的花。
&esp;&esp;焉了的霸王花。
&esp;&esp;她看着毛思飞,不顾旁边警察的劝阻,破口大骂道:“我说你最近这么安分,怎么了?人家是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你倒是放一个又响又臭的啊!折腾来折腾还让警察给我打电话,我家长会都没开完,还跟你班主任请了假!”
&esp;&esp;警察拦道:“这位女士,你冷静点!”
&esp;&esp;毛思飞一整个晚上情绪都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他憋红了脸,说:“你都不问清楚就来骂我!凭什么来派出所就是我的错!”
&esp;&esp;姜庸起身,站到毛思飞旁边,对刘月道:“阿姨,真的不是毛思飞的错。”
&esp;&esp;“姜庸?”刘月这才注意到姜庸也来了,她收敛了些怒容,但声音还是夹着怒火:“不是他的错,那他做了什么要来派出所?”
&esp;&esp;“是、是里面的那个男的要摸我……”毛思飞声音隐忍而尖锐,他跳了起来,嗓门越来越大:“你还让那个变态来家里,你怎么不去骂那个变态啊!”
&esp;&esp;刘月愣在原地,一脸错愕和震惊:“你说什么?”
&esp;&esp;派出所的走廊里短暂的沉默了片刻,警察解释道:“是的,报警的是您的孩子,他说对方猥亵,但是没有监控,而唯一的人证是旁边这个叫姜庸的孩子,但对方说身上的伤是被姜庸打的,所以,您看……”
&esp;&esp;刘月还是没回过神,她瞪着眼睛,又问:“到底在说什么啊?毛思飞你是男生吧?怎么就、就……”
&esp;&esp;毛思飞眼眶有些发红,他恨恨地说:“你听不懂吗?你怎么就听不懂了?”
&esp;&esp;刘月没说话,她有些局促地看着警察,但思绪明显还是乱的,她说:“警察同志,我没听懂,是说我儿子被一个男的、一个男的……了?”
&esp;&esp;警察也有些无奈,点了点头说:“这两孩子是这么说的。”
&esp;&esp;刘月懵了。
&esp;&esp;走廊又传来新的脚步声,落得十分平稳。
&esp;&esp;是陈蘅。
&esp;&esp;她目光越过茫然的刘月和崩溃的毛思飞,落在不远处的姜庸身上,同姜庸静默地对视着,她问:“姜庸,你为什么会在这?”
&esp;&esp;警察朝她解释了之后,陈蘅的面色冷了下来,目光像是锋利的针,逼近姜庸,“你打人了?”
&esp;&esp;姜庸看着她说:“我没有错。”
&esp;&esp;陈蘅眉头下压,冷声道:“错没错不是你评判的。”
&esp;&esp;毛思飞听到姜庸和陈蘅在争执,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对陈蘅解释道:“不是的阿姨,姜庸是为了帮我……不,不是他,是我,跟他没有关系。”
&esp;&esp;他解释得语无伦次,也不知道陈蘅有没有在听。
&esp;&esp;混乱的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刘月带着毛思飞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esp;&esp;因为毛思飞没有证据说明猥亵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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