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非皇上仁慈,何止你我性命难保,只怕家都被抄了,你怎的如此蠢,本宫都不敢称他是夫,那称谓也是你能叫的?”
&esp;&esp;这下也不敢再留她,只让言殊回去收拾,等明早便送她出宫。
&esp;&esp;“我不走。”言殊装可怜跪下身,倒不是白日不谙事的模样:“姨母放心,祸是我闯的,侄女定让皇上恢复您的位分。”
&esp;&esp;却得荣贵人深深看住:“我娘带你进宫,真只是为陪我说话的?”
&esp;&esp;“自然是。”言殊神色如常,只有几分连累人的愧疚:“姨母如此问,竟是疑心我嚒?”
&esp;&esp;“罢了。”
&esp;&esp;荣贵人当没见她神伤,想是有宫规明律操持,家中女眷进宫探视病中妃嫔,应按位分留置,嫔位往上得近半月,贵人及下十日,她如今被降位,便是以十日算。
&esp;&esp;这蠢侄女是前早进宫,离被遣就剩六七日,今日又得了亲身教训,应是不敢再捅篓子,但为明哲保身,该警醒的却得警醒:“明日有嬷子来教规矩,再起祸事,你便自己担着。”
&esp;&esp;“言殊明白。”
&esp;&esp;得荣贵人让退下,回到房中,亦有些后悔今日冲动。
&esp;&esp;是她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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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褚君陵忙完政,掐算周夫人生辰已过,仍不见周祁回宫,趁夜找去,潜入房时赶上周祁刚沐浴完,登时有些口干。
&esp;&esp;“祁儿”
&esp;&esp;将穿衣的周祁吓一激灵。
&esp;&esp;“先别穿!”褚君陵沉着嗓,上前夺过他手中衣物,扔挂到屏风上,随即将人打横抱起,轻放去床上,覆身要吻他,不意嘴唇刚贴,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少爷,您洗好、”
&esp;&esp;周一提着桶要进门,竟瞧见穿着整齐的皇帝将仅剩条亵裤的他家少爷压在床上,惊得桶掉在地,沿着门前石阶滚到院中,引来守夜的护院和褚君陵遣来护周祁安危的几名侍卫,见周一傻眼僵在门口,当是周祁出事,急要闯进,突听房中传出声带着暴怒的“滚”。
&esp;&esp;门紧接被人运功关上,周一鼻子被撞,手捂着在门口打着转的喊痛……
&esp;&esp;褚君陵房事被打断,气得想宰人:“那狗奴才!”
&esp;&esp;有这岔子,周府上下定瞒不住,心知周未不久阵要过来,黑着脸往周祁唇上一口,取来衣襟帮他换上:“朕不在时,这些奴才便是如此规矩?”
&esp;&esp;看周祁忍着笑又瞪他:“回宫再收拾你!”
&esp;&esp;“??”
&esp;&esp;怎还怪上他了。
&esp;&esp;周祁看他一脸山雨欲来,想及方才,既庆幸又好笑:“又不是臣坏皇上好事。”倒是这昏君,大半夜来不算,竟还偷看他:“皇上怎么来了?”
&esp;&esp;“还敢问!”褚君陵气归气,更衣时能占的好处一点没少占:“某些人连日不回宫,朕再不找来,怕是要被忘干净了。”
&esp;&esp;“外祖父他们后日回湘南,此去不知何时再见,臣想去送送别。”看昏君臭着脸,手上也不规矩,觉痒想躲,又怕他待会拿家中人出气,只好先哄他:“臣在家也念着皇上,丝毫也没忘。”
&esp;&esp;哄得褚君陵登时转好脸色。
&esp;&esp;“皇上政务都忙完了?”
&esp;&esp;“皇后都不着家了,还管什么政务。”瞧他头发有些湿润,找了圈没找着帕子,干脆使内力催干:“莫当说几句好话就完了,朕还没那么好糊弄。”
&esp;&esp;周祁轻轻仰头:“皇上预备如何。”
&esp;&esp;“回宫、”褚君陵话一顿,本要说回宫后将房事补上,但想周祁今世遭过他虐待,对此大概率有阴影,方才被奴才打断,没来得及觉人反应,加之前几次试探无果,心有琢磨,及时改了口:“回宫将你衣衫褪了,叫朕瞧个够!”
&esp;&esp;瞧人似惊愕:“怎么?你撇下朕去陪别个,朕要些补偿都不能?”
&esp;&esp;周祁默有半晌:“……再等等。”
&esp;&esp;“好。”褚君陵意会,摸看头发干透,蹲下身来仰视着他,与他掌指相扣:“你我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
&esp;&esp;“若是、”
&esp;&esp;“有不有都无妨,朕是图你这个人,不关乎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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