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需要。”章文昭握住他的手在嘴边轻轻咬咬,“睡吧,以响叔的本事,既然能发现端倪必会追踪到底,还不知何时能回来。”
&esp;&esp;“嗯。”宁远更紧地贴进他怀里,安心闭上眼睛。
&esp;&esp;正如章文昭所言,响叔有猎犬般的追踪本事与毅力,他这一去,直到后半夜天快亮时才回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直到众人如常晨起,他才从房里出来,就好似从未离开过一样。
&esp;&esp;用过早膳,响叔便把自己昨夜所见一一道来。
&esp;&esp;据他所述,他找到和乐公主的寝殿时,那里一片漆黑,看上去就像和乐公主已经歇下。但实际走近后,就能听到屋内压低声音的交谈声,一男一女。
&esp;&esp;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黑灯瞎火的能谈些什么?
&esp;&esp;在场三人,章文昭、宁远、丽妃,心中都有了答案。
&esp;&esp;这种事也不算太少见,民间有宫里偶尔也有。民间是未出阁的女子私会情郎,宫里的,更多是宫女和侍卫,更甚者,有受冷落的妃子与侍卫勾搭在一起。
&esp;&esp;而响叔也的确给出了这样的结论:“我透过窗户看了,二人相拥卧在床间,是……欢好之后,正说着情话。”
&esp;&esp;即便已有准备,丽妃母子听闻此言还是立时倒吸一口凉气。和乐公主尚未出嫁,竟已经与野男人有了夫妻之实。
&esp;&esp;“那男子是谁?”宁远问道。他知道响叔不认识宫里人,这么问,也只是要响叔将那男人的大致样貌、气质描述出来,他与丽妃或许能够猜出个范围。
&esp;&esp;响叔领会其意,不多废话,“不是江湖人,武功上乘,身长七尺有余,是个精瘦的男子。”
&esp;&esp;单凭这些信息,宫里一抓一大把,不过响叔接着道,“后半夜这男子便起身离开,老仆一路尾随,见他进了朝实宫。”
&esp;&esp;“四皇兄?!”宁远惊讶道。
&esp;&esp;朝实宫,乃是四皇子宁秋林的住所。
&esp;&esp;而四皇子自然不可能是响叔描述中的男子。且不说皇家血脉较常人优秀,皇子各个身长八尺,就说和乐哪怕是失心疯了,也不可能和自己的亲哥哥有染。
&esp;&esp;那么符合武功上乘且在朝实宫任事这个条件的,不是四皇子的侍卫便是四皇子的死士。
&esp;&esp;“响叔,若是再让你见到那人,你可能认得出?”宁远问道。
&esp;&esp;“自然。”
&esp;&esp;“好,我们今日便去朝实宫,我与阿昭拖住四皇兄,响叔你找借口去朝实宫四处探查,看看侍卫中是否有昨晚那人。若是没有……”宁远蹙眉。
&esp;&esp;“若是没有,便是死士了。”章文昭接着他的话讲,“侍卫还有可能是自己胆大妄为爱上不该爱的人,真是死士,只会是四皇子的命令。”
&esp;&esp;让自己的死士去接近自己妹妹,还使二人有鱼水之欢,然死士之性质决定他没有多少自己的思想,因而在这段感情里,若不是和乐也有利用之心,那么她只可能是被人骗身骗心了。
&esp;&esp;换做宁远,是无论如何做不出这种事的。
&esp;&esp;“四皇兄他对和乐,究竟为何有如此大的恶意?”宁远想不通。和乐因静妃管教之严,一向恬静乖巧,不与任何人有多的接触,怎么就得罪四皇兄至此了?
&esp;&esp;“殿下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章文昭没等宁远回答便继续说下去,“你说四皇兄生性胆小,看来他这么多年,亦是在伪装,连你也被骗了过去。”
&esp;&esp;“……或许是的。”宁远苦笑。
&esp;&esp;“你们先别这么笃定下结论,还是想想以什么借口去朝实宫吧。”丽妃在旁听了一阵,见他们越说越远,出言提醒道。
&esp;&esp;二人一怔,的确这才是当务之急,万一他们去朝实宫,响叔发现昨夜那人是个寻常侍卫,他们方才的话便是恶意揣测。
&esp;&esp;“母妃提醒的是。”章文昭单手摩挲着下巴,“还得要投其所好方不显得突兀。”
&esp;&esp;“之前两次去四皇兄那里送胭脂,他满院里养的鸟。”宁远说着定定望向章文昭。
&esp;&esp;满院的鸟章文昭不可能看不见,那他这般说,又是这样的眼神,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esp;&esp;“好,我来想。”章文昭哭笑不得,接下了这个重任。看来宁远对他寄予厚望,他不会叫他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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