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果然,老妇人嗓音几近嘶哑,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吼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没王法了!没天理了!”
&esp;&esp;当时孟巴选这家长京城上好的客栈,便是考虑到老两口是谢大人的岳家,怎么也要体面一些。
&esp;&esp;哪知现在成了弄巧成拙,好好的清雅之地,达官贵人们落脚的地方,突兀传来这等不和谐的声音,几乎整个二楼住了人的房门都打开来查看情况。
&esp;&esp;偏偏今日是个阴雨天,住着的人们都没出门,人数也比往常多。
&esp;&esp;一时间,楼上楼下围满了看客。
&esp;&esp;谢洋君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他试图上前拉回老妇人堵住她的嘴,奈何他一靠近,老妇人就拼命往栏杆外挤,她身形算不得胖,使使劲儿真能叫她从栏杆的缝隙间钻过,悬在楼外。
&esp;&esp;“你再敢上前一步,老婆子今日就从这跳下去!”老妇人威胁道。
&esp;&esp;二楼,算不得太高,然以老人的身体,加之她刚才已被谢洋君摔过一次,掉下去很可能命丧当场。
&esp;&esp;老汉在一旁哀求她别做傻事,也没有什么作用,反而换来老妇人的声声指责,指责他不够爱女儿,不然就同她一起跳。
&esp;&esp;这话一出,吓得孟巴赵中将老汉抓的更紧了些,生怕他也想不开。
&esp;&esp;见人越来越多,老妇人终于哭着诉说起她的冤屈,讲她与老伴是蓝乡县人士,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早些年嫁给了谢洋君为妻种种。
&esp;&esp;老妇人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看出这客栈里的人都有些身份,便乞求在场的人为她做主,为她家女儿做主。
&esp;&esp;谢洋君自是要反驳一番,以他的口才,想要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老妇人绝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还要被他带着跑偏,越说越说不清。
&esp;&esp;老妇人却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压根没给谢洋君机会,他一开口,老妇人就威胁要跳楼,要以死明志,不管谢洋君说什么都不接招,反复就是要死要活,气得谢洋君无法招架。
&esp;&esp;无论如何,人不能死,死了留在长京府,反而成了铁证。
&esp;&esp;人群议论纷纷,不管他们信不信老妇人的话,但眼看着要闹出人命,有不少人还是对自己的手下使个眼色,叫他们去报官。
&esp;&esp;不多时,周诚带着人匆匆赶来,下了马车来不及打伞就跑进了客栈,表明身份,要给老妇人做主。
&esp;&esp;老妇人起初还不信,在周诚再三表明身份,又有在场的人作证的情况下,她才慢慢回到走廊上,顺从地被周诚的人带走。
&esp;&esp;而谢洋君与老汉,并赵、孟两位府吏,作为当事人自是一同去了长京府。
&esp;&esp;坐在回长京府的马车上,周诚擦擦脸上的雨水,暗自纳闷。往常长京府多是处理百姓纠纷,这两月来怎的跟朝廷过不去了。先是刑部、礼部,后来是公主府、静妃,现在又冒出个谢洋君和疑似他岳家,真是怪事连连。
&esp;&esp;这边谢洋君也不是没有准备,虽然在客栈被老妇人将了一军,但他从翰林院出来前就托人将消息带去了荣国公府,荣国公看到他写的信,自会明白发生了什么。
&esp;&esp;要说谢洋君一开始就不来,回拒了赵中会如何?自是可以。
&esp;&esp;但他自己心虚,不亲眼见到对方不能确认来者的身份。
&esp;&esp;他既担心真的有人明确要冒充蓝家,是掌握了他的把柄威胁他,不见一面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又担心真的是蓝家人找上门来,府吏靠不住让蓝家人留在京城惹事生非。
&esp;&esp;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本以为确认了对方身份后就能立刻将人赶走,却不料心里的恐惧终是战胜了他在脑中预想的种种威风,以至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控制。
&esp;&esp;“唉……”谢洋君不住叹气。
&esp;&esp;不管谢洋君如何挫败,眼下事已成定局,唯有想法子补救。好在此事牵扯的并非他一人,他想不出办法,三皇子还想不出办法吗。
&esp;&esp;想到三皇子,谢洋君心里安定不少。情绪一平复,他不免暗暗骂起二皇子宁长启来。
&esp;&esp;谢洋君原是不知道宁长启为了永绝后患做了什么,还是在客栈时听蓝荷儿她娘一通哭诉,说什么一夜之间全家灭门,放火烧宅子,全家上下几十口,只有她与老伴存活。听了这些话,他才知道蓝家已经没了。
&esp;&esp;他怎能不骂,这二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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