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到有人来了。
&esp;&esp;女人才放下手里的杯子,从床边站起。
&esp;&esp;她的仪态很好,抬眸打量云居久理和松田阵平的时候,有一种审视和观察的意味。
&esp;&esp;松田阵平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对那个女人说:“我要询问爆炸案发当时受害者,不相关人士请先出去。”
&esp;&esp;那个女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病人现在身心不适,不适合口述。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是东京电视台台长的夫人。”
&esp;&esp;喔。
&esp;&esp;这位就是东京电视台台长的夫人啊。
&esp;&esp;云居久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红谷升,这个家伙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样,引得这位女士异常关切。
&esp;&esp;红谷升伸手,拉了拉台长夫人的手,声音软得像棉花:“别这样说,配合警察也是我们身为公民的责任啊。我也希望能够尽快抓住犯人严惩,该有的流程还是要配合一下的。”
&esp;&esp;“可是医生刚刚说了,你需要休息啊。”女人换上亲切的表情,伸手抚摸着红谷升的脸颊,一副心疼坏了的模样。
&esp;&esp;云居久理打量了一下病房的构造,应该是这家医院比较难订的专属房间。
&esp;&esp;不仅有单人的浴室,而且还有专属衣架衣柜以及陪护病床。
&esp;&esp;八成是台长夫人为了自己喜欢的这个牛郎,一掷千金定下来的吧。
&esp;&esp;不过看这位台长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和牛郎产生各种暧昧关系,大概率也不是很在乎自己丈夫了吧。
&esp;&esp;小坂小阳说电视台的台长是靠了裙带关系才能走到台长的位置,这位台长夫人刚才连搜查一课的刑警都不在乎,却因为红谷升的几句话就走出了病房。
&esp;&esp;云居久理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小看了这个人。
&esp;&esp;甜言蜜语谁都会说。
&esp;&esp;但是有的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esp;&esp;尤其是生活在社会顶层的人们各种阿谀奉承的嘴脸,这些人都是见识过的,绝对不会因为简简单单几句好听的话就沦陷。
&esp;&esp;松田阵平走过去,伸脚勾着旁边一个凳子坐在上面说道:“别演了,不就是腿受了点伤吗?摆出这样一副快死的样子也博取到了同情,起来,有事问你。”
&esp;&esp;上一秒还一副虚弱病危姿态的红谷升立刻坐了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神采奕奕地拆掉自己手臂上根本什么都没有裹到的纱布。
&esp;&esp;“能给尊贵的刑警大人提供线索,真是我的荣幸不知道,你想要问些什么呢?”
&esp;&esp;这个人一张嘴,话虽然说得很恭敬谦卑,但是那副吊儿郎当得语气一点都感觉不到任何的尊重。
&esp;&esp;不过红谷升这个态度意外的竟然还挺配合?
&esp;&esp;松田阵平也懒得跟他废话:“你和东京电视台台长夫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esp;&esp;红谷升“哎呦呦”了一声,伸手抓了抓自己齐肩的长发,在脑后随意绑了一个马尾:“我不认为这件事跟今天的这场事故有什么特别关系,这个属于我的私人隐私问题了,我无可奉告。”
&esp;&esp;云居久理也不知道松田阵平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esp;&esp;在来的时候,小坂小阳其实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无非就是电视台台长夫人是红谷升的客人,把红谷升引荐到了电视台做一个广告宣传而已。
&esp;&esp;松田阵平冷哼一声:“是啊,这件事情确实和今天的爆炸没有关系。但我猜你今天应该也是第一次到东京电视台吧,你是怎么知道第二颗炸弾的位置?又是如何知道最近的逃生通道在什么位置呢?”
&esp;&esp;在松田阵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esp;&esp;红谷升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动,但很快又被那副嬉皮笑脸的德性掩盖:“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esp;&esp;因为第二颗炸弾爆炸的时候云居久理并不在。
&esp;&esp;只有松田阵平知道在他把扎穿红谷升腿部那根钢筋拆掉之后,红谷升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临危不乱和指引他带着自己往最快通往地面位置的场景。
&esp;&esp;松田阵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跟自己装傻,所以说得也十分直白:“正常人是看不懂这款型号炸弾的读秒的,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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