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居久理听完之后,从床上坐起来,内心有些许踌躇。
&esp;&esp;啊,要这样吗?
&esp;&esp;怪不好意思的。
&esp;&esp;栗山绿在电话里鼓励她:“自从你失忆之后,松田警官主动了那么多次,你偶尔主动一下好歹给人家一点回应嘛。就这样,我挂了哦,明天等你好消息!”
&esp;&esp;“哎?等……”
&esp;&esp;“滴——”
&esp;&esp;电话里的忙音让云居久理愣了一会儿,她放下手机朝着门外走。
&esp;&esp;松田阵平收拾了一半,听到门内有走路的声音之后回头看她:“怎么了?还不休息吗?班长都已经睡着了。”
&esp;&esp;云居久理抓了抓头发,佯装刚睡醒地打了个哈欠:“晚上吃的有点多,喉咙不太舒服,出来喝点温水润润嗓子。”
&esp;&esp;松田阵平坐在自己的被褥上,歪头笑;“那几个家伙很吵吧?每次都是这样,因为太难得能聚一次,所以我们会说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esp;&esp;云居久理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说:“没什么,经常性这样热闹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有的时候确实也挺安静的。”
&esp;&esp;“嘛,你是嫌我无聊了吗?”他扁嘴。
&esp;&esp;云居久理端着两杯水走过来,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突听说你的拆卸水准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从小就喜欢拆各种机械物品。如果爸爸还在的话,或许你们会很有话聊。”
&esp;&esp;她在松田阵平旁边坐下来的时候,松田阵平顺手搂了一下云居久理的腰。
&esp;&esp;微卷的黑发溜进她的脖颈处,连带着他微热的呼吸也跟着一块漂浮在她锁骨的位置。
&esp;&esp;“怎么了?”云居久理问。
&esp;&esp;从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就总感觉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事的样子。
&esp;&esp;松田阵平的声音有点闷:“想到了萩原,其实在拆‘火焰’的时候,普拉米亚在远处操控让炸弾引爆,我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想到了萩原,然后就用口香糖堵住易燃液体融合。就是这样,我活下来了。”
&esp;&esp;云居久理有些心沉,回忆起记忆中目睹了爸爸死亡的过程,她能明白看到挚友和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无能为力感。
&esp;&esp;她伸手摸了摸松田阵平的卷发,低头的时候下颚抵在他的头顶轻声说:“你已经很努力地在想要帮他报仇了,他会知道的。”
&esp;&esp;“那你呢?”他突然换了一个问题。
&esp;&esp;云居久理微怔:“我……什么?”
&esp;&esp;“你有想过为他们报仇吗?”
&esp;&esp;“……”云居久理觉得他问问题真的有点太犀利了,这种时候不应该问得再婉转一点吗?
&esp;&esp;但云居久理也没有隐藏自己,老实回答:“在我想起爸爸死亡和得知背奈先生也不在了的时候,我是很愤怒且仇恨的。我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亡,不想要让他们死得这么不清不楚,至少要知道是谁炸毁了玻璃屋烧毁了云居莲花寺。”
&esp;&esp;真相。
&esp;&esp;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esp;&esp;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知道真相死亡了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esp;&esp;可即使如此。
&esp;&esp;活着的人还是想要一个交代。
&esp;&esp;失忆之后的她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了失忆之前的她肯定也动过这样的念头。
&esp;&esp;十岁那年目睹了玻璃屋的爆炸,十八岁那年又目睹了云居莲花寺的着火。
&esp;&esp;对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死在了她的面前。
&esp;&esp;那个时候云居久理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知道。
&esp;&esp;甚至连云居久理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esp;&esp;在神奈川能赢了梅泽一见那个案子,松田阵平的帮忙功不可没。
&esp;&esp;他为了让云居久理更快适应如何观察别人的口型,会放慢自己的语速来让云居久理进行练习。
&esp;&esp;他抬起头来,伸手摸了摸云居久理的脑袋。
&esp;&esp;云居久理看着他微微拉长的眼尾,那种略带笑意的感觉总能让人想到某种大型动物在刚睡醒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