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厉家茂打了个寒颤:“我怕剥到一半,咱们二哥醒来了?”
&esp;&esp;话说出来,那寒风一吹,更阴森了。
&esp;&esp;厉家茂说轻了,这尸体不只是新鲜,简直像活的,皮肤并不是死白,反而透着活人的颜色,头发浓密柔顺,整个人也是挺直饱满,仿佛他二哥没死,只是睡着了。
&esp;&esp;大夏天的停了如此之久,没有一丝臭味。
&esp;&esp;厉家丰眉头深深皱起,怪异感越来越强烈了。
&esp;&esp;“像要尸变般,这样的怪物,二嫂为何对他如此中意?”
&esp;&esp;“你说遥遥中意他?”
&esp;&esp;厉家丰冷盯他一眼,只觉得他喊“遥遥”十分不妥,按照关系,对方是二哥的妻子。
&esp;&esp;一旦喊了名字,还是小名,像是变了味。
&esp;&esp;厉家茂哈哈笑了起来:“遥遥嫁过来他就死了,根本没见过,哪来的中意?中意他的尸体?”
&esp;&esp;厉家丰眼眸睁大。
&esp;&esp;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怪异感哪来的。
&esp;&esp;他之前不知道蒲遥没见过他人就死了,可蒲遥却像是非他不可一般。
&esp;&esp;仿佛两人相处许久,有过相当亲密的接触。
&esp;&esp;没有人和厉家丰说过,两人成婚的细节,但是厉家茂却从余氏那儿得到了诸多细节。
&esp;&esp;厉家丰之前觉得怪异的是:蒲遥只在成婚当晚见过他二哥,而他二哥重病,是不能人道的。
&esp;&esp;为什么,会因为大哥自称是二哥的鬼魂上身,就愿意和他亲密?
&esp;&esp;被拥抱被亲吻,甚至夜夜爬墙,不知道被作弄成什么样了也觉理所当然。
&esp;&esp;厉家丰深深皱起了眉头,冷冰冰的瞧了一眼厉家仁的尸体,转身快步往回走。
&esp;&esp;厉家茂连忙跟上:“你耍我?不是说要解剖么,这就怕了?”
&esp;&esp;厉家丰呵了一声:“想死你自己去。”
&esp;&esp;“什么?”
&esp;&esp;“没发现吗?尸体已经尸变了。”
&esp;&esp;厉家茂打了个寒颤:“这可是迷信,什么尸变?”
&esp;&esp;厉家丰不和他多言,只让他别乱说,在院子里叫上几个亲信,连夜骑马出了厉府。
&esp;&esp;出门的那一刻,刚好一声公鸡鸣叫。
&esp;&esp;他只觉得浑身都轻了,他按着马头,回望一眼厉府。
&esp;&esp;刹那间黑云压顶,直把整个厉府笼罩在黑暗里似的。
&esp;&esp;“将军,去哪?”
&esp;&esp;“去找荣越,把人找来问话。”
&esp;&esp;曾行军到山野,亲眼见过僵尸如何咬人,他对鬼神之说是相信的。
&esp;&esp;他深知恶鬼、僵尸是多么无法控制的怪物,可是蒲遥却说的轻而易举。
&esp;&esp;仿佛那鬼是有情有义,与他相处许久,阴阳两隔却做了夫妻。
&esp;&esp;怪物就是怪物。
&esp;&esp;只会害人。
&esp;&esp;今夜看了他二哥的尸体,只觉得蒲遥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esp;&esp;“把这半年厉府发生的事全部查一遍,事无巨细,一点都不能遗漏,快!”
&esp;&esp;他骑马至自己的别院,才进屋。
&esp;&esp;便听见有人来报:“将军!荣越求见!”
&esp;&esp;“这么快?”
&esp;&esp;才吩咐,人就找到了?
&esp;&esp;这人曾经在京都见过一回,有个前朝贝勒家里藏了僵尸。
&esp;&esp;那僵尸生前是贝勒爷的爱妾,死后十分不舍,便将她练成僵尸。
&esp;&esp;那僵尸每日需吸人血,夜晚沐浴月光修炼,于是越发美艳。
&esp;&esp;被发现时那王府已经成了尸山血海,那位贝勒爷差点被吸得人干,被那美艳的僵尸姬抱在怀里玩弄,像具骷髅似的,却还有一口气在。
&esp;&esp;那时厉家丰不过是个学生,跟着司令去围堵王府。
&esp;&esp;那骷髅似的贝勒爷见到人的第一句话就是——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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