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小的摩擦声，已经足够刺耳，他单手撑住自己的脑袋，面朝着a，“其实你已经发现了什么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根本不会那么生气。你只是不想要打破现在的平衡，你恐惧未知，你害怕推开那扇玻璃门，你不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哪怕你知道之后等着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抱有一点点幻想。”
&esp;&esp;“闭嘴。”
&esp;&esp;11闭上嘴。
&esp;&esp;a继续调试收音机 ，她神情变得烦躁，面对着一贯以来最珍视的玛丽，竟然也舍得上手拍打两下。
&esp;&esp;可就是在这两下拍打之后，收音机恢复了正常。
&esp;&esp;——“t65城际线正在抢修中，针对此次的空轨安全事故，建设局在第二天组织召开了发布会……”
&esp;&esp;交通广播。
&esp;&esp;a又关掉了收音机。
&esp;&esp;11继续说：“接受这样的事情是很残酷的，我能够理解你。谁愿意承认自己从出生开始的一切都是谎言呢？”
&esp;&esp;a转过头：“你接受过谎言吗？”
&esp;&esp;11顿了一下。
&esp;&esp;a：“你真的能够理解吗？”
&esp;&esp;11撑着脑袋的手放下来：“我也接受过谎言。我比你见过更多更多的谎言。”
&esp;&esp;a：“但没有我这样严重，对吗？”
&esp;&esp;11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esp;&esp;a将头转了回去。
&esp;&esp;“我父亲对我哥哥做过脑整形的实验，”过了一会儿，11突然开口，“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去实验室看过他，他就被锁在笼子里面。因为手术后遗症，他有时候会变得很狂躁，这样不好观察，最重要的是，他有自残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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