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脑机接口所采用的材质不太好,我们业内称作b级货。使用寿命较短,已经是好多年前的淘汰款,您的脑机接口是什么时候安装的?”
&esp;&esp;“一年前。”
&esp;&esp;“这种材质的脑机接口最长使用寿命为5年,现在普遍采用的脑机接口使用寿命为50年,行业内上市标准为10年,这种东西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阿贝尔话锋一转,“我的建议是尽早更换。”
&esp;&esp;蓝夜叫来的医生不仅资质存疑,人品也有点堪忧。
&esp;&esp;收那么多钱还好意思卖淘汰品。
&esp;&esp;章驰蹙眉:“需要现在做手术吗?”
&esp;&esp;阿贝尔扫了一眼纪湛。
&esp;&esp;纪湛朝章驰抬了抬手:“看她的意见。”
&esp;&esp;阿贝尔领悟到章驰的意思,换了个说法:“如果您现在不方便的话,也可以等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反正脑机接口也不可能现在就坏掉。”
&esp;&esp;章驰拒绝了阿贝尔的提议,她现在的时间很紧张,倒计时仍然存在,任务从战争开始就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再加上手术风险——
&esp;&esp;没有任何医生能够保证0风险的手术,即便是使用最先进的仪器,即便定位和操作没有任何的问题,个体差异也从来没有消失,如果她不幸又昏迷过去,或者需要很长的恢复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阿贝尔离开了房间,章驰和纪湛一同往楼上走——那一间他们共同拥有的房子。
&esp;&esp;沉默一直持续到进门之后,关上门,确认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讲话,纪湛才低声开口:“为什么不愿意换脑机接口?”
&esp;&esp;“我不喜欢脑子被人打开的感觉。”
&esp;&esp;章驰随口敷衍完,低头脱鞋,门垫的位置依然摆放着她的脱鞋,不需要专门从鞋柜里面拿过来,房间里面的布置摆设也跟两个月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好像时间从来没有流逝过一样,想到这里,章驰回头看了一眼纪湛。
&esp;&esp;纪湛穿着灰色的西装,银白色的袖扣,跟才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又有了一点不一样,姿态端庄体面,随性的一面无法窥见,文明的发展使斗争逐渐变得温和,连服装也成为了社会中武器的一种。也许他处于危机四伏的环境,将这些盔甲习惯自然,免得被敌人轻蔑地在内心评价为没有教养和愚笨可欺。
&esp;&esp;他的神情有一丝被掩盖得很好的紧张。
&esp;&esp;“你应该考虑清楚,”纪湛说,“手术是很危险的事情,你在哪里找的医生?”
&esp;&esp;“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追责也没有意义,”章驰走到开放式厨房,自然而然地启动饮料机,拿上一只洗得干净的玻璃杯,回头问纪湛,“你要喝什么?”
&esp;&esp;这样明显的转移话题没有使纪湛停止之前的追问,他好像一个被重压太久,指针摇摆到承重上限的人,因为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失控,止不住有一些毛躁——
&esp;&esp;他的教养依然存在,于是讲的话也很克制:“你没有考虑过可能是脑机接口的问题,导致你无缘无故的昏迷吗?”
&esp;&esp;章驰的手按在确认饮料制作的按钮上,顿住。
&esp;&esp;从纪湛的角度,她曾经有过两次昏迷,这两次昏迷都不能够排除脑机接口的问题——当然,她倾向于认为现在的昏迷安是因为数据容量过大。
&esp;&esp;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有意义,章驰按下饮料制作键,自作主张给自己一杯0卡果汁,给纪湛一杯温水,拿着两杯水,她走到纪湛面前,又换了一个话题:“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esp;&esp;“只是忙而已,”纪湛接过水,“其他都很好。”
&esp;&esp;章驰:“那就好。”
&esp;&esp;纪湛:“你完整接受了宝石骑士的数据吗?”
&esp;&esp;章驰:“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
&esp;&esp;“现在你安全了,”纪湛喝了一口水,“我们都安全了。”
&esp;&esp;他说着,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esp;&esp;进门的时候灯没有开全,他坐着的位置只有侧面的壁灯洒下来伞型的灯影,章驰走到门口顺手将灯给开全,走回来的时候,她停在了纪湛后背的位置,顺便,又退后了几步。
&esp;&esp;“我听说你公司的生意做得很大。”
&esp;&esp;“嗯?”纪湛没有回头,顿了顿,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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