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当年孟府灭门的惨案是公主所为,她怎么可能会让付安生这个把柄继续活下去?
&esp;&esp;而付安生能活,就是能证明一件事情,安庆公主并非惨案的经手人,却是个知情的,只是她有意替真凶隐瞒,所以才半路劫人。
&esp;&esp;又因为心有忌惮,故而留住了付安生,想要利用他拿捏住某人。
&esp;&esp;小萤对安庆公主感到违和之处,终于有了个圆满的解释。
&esp;&esp;这位公主固然不甚讨喜,为人古板,还有许多自己的小心思,却并非能干出将人灭门勾当的大奸大恶之徒。
&esp;&esp;在归京路上,她偶遇了义父孟准时,温言宽慰的那些话,并非全然虚情假意,而是满怀了知情人的愧疚之情。
&esp;&esp;至于程琨杀慕寒江,更非安庆公主的授意,事实上那日,她本来将程琨派遣到了别处,是程琨违背她的令,陪着慕寒江前往五里坡的。
&esp;&esp;而到了这步田地,安庆公主如此遮掩,是为何人,小萤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esp;&esp;“当初你扣留了慕公子在府上,而我替了阿兄入宫,原是引蛇出洞,却毫无动静。抓了我阿兄的人好似知道换了人,压根没有与他联系。我便一直想,到底是何人窥探到了换人的机密。直到昨日,我才想到,有个人其实一早就与我接触,观了我之言行。”
&esp;&esp;这个人便是……慕甚!
&esp;&esp;而他之所以察觉出了太子换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他见过身份为戏子宗宝的凤栖原,所以他陪着陛下探看太子时,听着太子的侃侃而谈,才立刻察觉入宫的那一个,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戏子了!
&esp;&esp;一旦联想到慕甚跟啸云山庄有联系,小萤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esp;&esp;这个慕甚一直以知心长辈的身份出现在凤渊的面前,参与着凤渊小时的种种事情。
&esp;&esp;甚至连凤渊撞见安庆公主和陛下的私会,进而误会伤人,可能都是这个慕甚的安排。
&esp;&esp;那一颗蛊种,也许就是慕甚亲自放到小小年纪凤渊的心中的。
&esp;&esp;而那些所谓叶展雪留给凤渊的手札,又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他模仿蓄意伪造的?
&esp;&esp;一路细细追想下来,小萤怎么能不心惊肉跳,后怕连连?
&esp;&esp;只是慕寒江一向对他这个父亲敬爱得很,如今他尽是知道了自己的机密,若对母亲失去信任,一定告知慕甚,让他们陷入被动。
&esp;&esp;所以凤渊干脆来了个釜底抽薪,告知了慕寒江,他当年撞见了安庆公主与陛下私会的隐秘,还有他身世疑团。
&esp;&esp;而大皇子在安庆公主那,则说出了萧九牧当年之死的疑团。
&esp;&esp;虽然凤渊并不指望这二人站在自己这边,这些旧事纠葛却足够让慕家乱上一阵子,离间慕甚与这母子的关系。
&esp;&esp;善于掌控人心的主上,面对一盘完全乱掉的棋局,会做何感想,凤渊甚是有些期待。
&esp;&esp;小萤一夜没有回宫,宫中李总管奉皇命前来探看嘉奖负伤的皇长子时,也催促小萤回宫。
&esp;&esp;小萤叮嘱凤渊按时吃药之后,便跟着李总管回宫去了。
&esp;&esp;陛下急着召她回去,只是因为魏国武师擂台被掀之后的烂摊子。
&esp;&esp;那个陈西范被暴怒的人群打得稀烂,让魏国使团彻底颜面扫地。
&esp;&esp;陛下的意思,虽然擂台之上,生死由命,可下了擂台,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esp;&esp;小萤身为太子,自然要给魏国的国师一个体面,送他一场相宜的葬礼,陈宗师喜欢擂鼓,葬礼少不得击鼓唢呐,热闹一些。
&esp;&esp;听了陛下的吩咐后,小萤又跟着陛下吃了一顿晚膳,因为吃得有些发胀,她跟尽忠一路走走停停,漫无目的闲逛。
&esp;&esp;行至道一处水榭假山时,夜色将晚,却还没到掌灯时候,小萤和尽忠走路悄无声息,行至假山背面时,便听有人低声呵斥:“胡说八道!不怕我扭了你去内务司掌嘴?”
&esp;&esp;只听有女声笑道:“不过是说些娘娘读书时的趣闻,怎的还要扭人?怎么?你家娘娘书院的交友的事情说不得?若真如此,这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要掌嘴的人,恐怕不光奴婢吧?娘娘若行得端做得正,奴婢愿意前往陛下跟前,论个明白!”
&esp;&esp;“你算个什么东西?陛下跟前也是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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