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西范当年若是无萧九牧身边人的配合,根本无法给剑圣下那破骨散。可若要害萧九牧,与那人有什么好处?”小萤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嘟囔了起来。
&esp;&esp;剑圣品性,与他的弟弟萧天养不同,乃是极为侠气方正之人。
&esp;&esp;是以除了厉害干系外,萧九牧是私人仇家并不多,而他死了之后,又是谁受益最多?
&esp;&esp;小萤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esp;&esp;这不是她第一次怀疑此人,只是上次下意识的排除了此人。
&esp;&esp;可一旦再次联想,这思绪便像是刹不住的马车,一路滚滚狂奔……
&esp;&esp;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眼下还有比找出真凶更要紧的事情。
&esp;&esp;凤渊虽然拼着一条伤腿击杀了陈西范,可他的伤势也异常严重。
&esp;&esp;撑到了瑞祥王府后,人便陷入了昏迷。
&esp;&esp;虽然御医及时处理,止血,用了最好的伤药,但是这条腿会不会落下毛病,还不好说。
&esp;&esp;小萤亲眼见了那狰狞的伤口。
&esp;&esp;凤渊向来心狠,对自己更甚。他当初能在江浙军营故意激怒陈诺,挨受军棍,如今又为了一举搏杀陈西范而舍了自己的一条腿。
&esp;&esp;陈西范死的不冤,往来招式的预判,如何能猜到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会有什么举动?
&esp;&esp;跟这样心狠的男人为敌,唯有搏命,便无其他退路。
&esp;&esp;小萤一时想,凤渊若是那时在擂台上死了,她会如何?
&esp;&esp;只是这么稍微想一想,心就开始微微缩紧。
&esp;&esp;凤渊的伤势太重,强撑着查明了萧天养中毒的事宜后,便罕见地发起了高烧。
&esp;&esp;作为他的弟弟,太子探看病情,走了过程后,便可以回宫了。
&esp;&esp;可眼下凤渊的伤势如此严重,小萤如何能离开?
&esp;&esp;那一刻,什么筹谋算计,身份遮掩都不重要了。
&esp;&esp;小萤只想好好守在凤渊的身边,直等到他彻底脱离危险。
&esp;&esp;凤渊的高烧持续了一夜,烧得糊涂的时候,也半梦半醒地说了许多呓语梦言。
&esp;&esp;有他对淳德帝的恨,还有幼时,被群童围堵嘲讽奚落,让他愤恨挥拳,朝着虚无的漆黑击打。
&esp;&esp;还可能又梦到了重回荒殿,孤寂无人的恐惧,让他狰狞发出绝望的嘶吼。
&esp;&esp;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外泄。
&esp;&esp;小萤清楚王府里有淳德帝的耳目,所以让沈净肃清了凤渊周围的侍卫仆役,只她一个人独守。
&esp;&esp;为了让凤渊快些降温,小萤打湿了帕子,为他擦拭降温。
&esp;&esp;“总是这般不顾惜自己,以为你是孤家寡人,死了也没人哭坟?难道除了献祭一条腿,就没别的杀人法子?”
&esp;&esp;四周没了旁人,小萤便也不再顾忌,肆无忌惮地一边低骂,一边用力擦着他的胸膛和臂膀。
&esp;&esp;若是往常,凤渊应该会垂眸闭眼,薄唇吞咽着忍耐,擦到一半,便会展臂将她拉扯入怀,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esp;&esp;可是这次,屋内烛影摇动,一切寂寂无声,凤渊倒在那,除了微弱起伏的呼吸,不再有半点反应。
&esp;&esp;小萤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或许是馨香气息凑近的缘故,凤渊的眼皮微微颤抖,似乎又入了梦魇,喉咙滚动,哽咽喊出了小萤的名字。
&esp;&esp;那一声声低语,似乎夹裹了病态的滚烫,仿佛在索求着什么救赎一般。
&esp;&esp;小萤躺在他的身边,伸手摸着他的脸,轻声宽慰:“我就在这,哪里也不去。”
&esp;&esp;凤渊的额头贴着小萤的略微冰凉的脸蛋,迷离睁着眼,眼底是受伤以后没有散去的血红,他
&esp;&esp;的意识还是不甚清明,看着小萤,又似乎越过她看向远方。最后带着病重的热气含糊着:“就算你恨我,我也绝不会放你自由……”
&esp;&esp;病中的男人,自是当孩子哄。
&esp;&esp;小萤却浑不在意,柔声道:“好,你把我关起来,我都乖乖的,绝对不逃……”
&esp;&esp;说着,她忍不住亲了亲男人的脸颊,而下一刻,她的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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