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月浮玉手上?”
&esp;&esp;姜杌勉强扯出一丝干巴巴的笑意,“我手上!”
&esp;&esp;城隍白日收了他的信,晚间便找到他,说酆都大帝已看过信,还回了一封信。
&esp;&esp;等他兴高采烈的拆开,才发现是他的书信。
&esp;&esp;孟厌磕磕绊绊为城隍解释,“他估摸着是酒喝多了。”
&esp;&esp;身侧之人默不作声,好似在生气。孟厌赶紧问道:“你逃走后,大人可没抓你,也没引妖魔鬼怪去搅乱荒。”
&esp;&esp;“说起这事,整个地府,也就月浮玉有点官样。”姜杌叹息一声。月浮玉当日陪酆都大帝去书房时,偶然发现桌案上有不少未拆开的书信,“月浮玉哪看得了这些,当即让大人坐在桌前,要他务必拆开所有书信查看。”
&esp;&esp;酆都大帝边做戏边拆信,等他拆到当初那封信时,姜杌已想法子逃出地府。酆都大帝白白错失一个不要俸禄的人才,日夜痛哭流涕懊恼。
&esp;&esp;孟厌:“原来如此。姜杌,你大度些,大人不是故意陷害你。”
&esp;&esp;两人已走进地府,血月悬在上方,彼岸花绵延至远方。
&esp;&esp;姜杌又记起一件事,“我塞到你怀中的书信,字字句句写明想留在地府为官。大人倒好,不知听了谁出的馊主意,让你抽魂塑肉身来搅乱荒送信。”
&esp;&esp;孟厌爱财如命,他冒险回地府拿走她的私房钱,还特意在桌上留下一封挑衅的书信。算准了她看过之后,一定会来找他讨债。
&esp;&esp;他想着,等她来了搅乱荒,他好好与她说清楚。
&esp;&esp;万万没想到,酆都大帝越描越黑。
&esp;&esp;更没想到,那封他亲手所写的信,最后经孟厌之手,原封不动又到了他的手上。
&esp;&esp;“大人……他一向如此。”
&esp;&esp;孟厌目视前方黑雾茫茫的幽都山,大概也猜到酆都大帝为何要死守这个秘密,不愿让地府一众同僚知晓。
&esp;&esp;杀恶魂,虽行的是好事。
&esp;&esp;但若是让三界皆知晓此事,免不得有杀良冒功之人,以大义之名,行滥杀无辜的恶事。
&esp;&esp;凡人有贪欲,神仙亦有,甚至更甚。
&esp;&esp;姜杌带着孟厌找到阎王,顺便告知巫九息逃走一事。
&esp;&esp;自然,阎王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esp;&esp;骂了一个时辰,阎王取走孟厌与南宫扶竹的魂魄,“孟厌随本官来。对了,这个游魂的身子还在吗?”
&esp;&esp;姜杌:“在,我带来了。”
&esp;&esp;语罢,他取出百宝袋,往下一扔,南宫扶竹的尸身出现在地上。
&esp;&esp;阎王接过藏魂珠,抬手一挥,三魂七魄齐齐奔向南宫扶竹:“孟厌是仙身,得废一点功夫,你且在此等等本官。对了,你看着点这个游魂,让他别乱跑。”
&esp;&esp;“好。”
&esp;&esp;南宫扶竹睁开眼睛时,已身处一处奇怪的宫殿。
&esp;&esp;殿中金碧辉煌,殿外雾气茫茫。一轮血月高挂,无树无花,无鸟雀之音。
&esp;&esp;往来之人,瞧着像人,可行走如风,脚不沾地,转瞬消失在他眼前。
&esp;&esp;南宫扶竹看向殿中唯一眼熟的男子,“姜杌,我死了吗?”
&esp;&esp;姜杌倚在窗前,平静地应他,“没死。”
&esp;&esp;“这里是何处?”
&esp;&esp;“地府。”
&esp;&esp;闻言,南宫扶竹跪在地上,面上浮起凄凉的笑意,“既来了地府,为何未死?”
&esp;&esp;悲鸣间,有一行人踏进殿中,其中一人正好停在他的脚步,轻轻唤他,“扶竹。”
&esp;&esp;时隔半年,南宫扶竹再次听见赤水的声音。
&esp;&esp;他惊讶抬头,“赤水!”
&esp;&esp;赤水从姜杌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借着陪泰媪来酆都殿议事的时机,想劝一劝南宫扶竹。
&esp;&esp;眼下,她拉着南宫扶竹去到殿外,“我让你好好活着,你却跑去杀人。孟姑娘因你之故,差点毁了仙身!”
&esp;&esp;南宫扶竹泪流满面,“我没了家没了你,想死又死不了,才走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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