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刷了身份证后他就走了出去,一股冷气迎面吹来,猝不及防,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sp;&esp;果然还是这样。
&esp;&esp;云城每年的冬天总是格外冷,十二月份温度就达到了零下,在外面就得结结实实穿好羽绒服,否则冷气无孔不入。
&esp;&esp;当然,许久没回来的闻牧之虽然知道,但衣服都在行李箱里,只穿了件不算太厚的大衣。
&esp;&esp;想暖和就得打开行李箱,不然就只能冷着。
&esp;&esp;他转头看向靳鸩,只见对方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准备给他披上。
&esp;&esp;背后披衣服。
&esp;&esp;这是多么偶像剧的桥段啊。
&esp;&esp;没想到有一天竟然用在了他身上。
&esp;&esp;闻牧之捏着衣领,深深地看了靳鸩一眼。
&esp;&esp;槽点密集。
&esp;&esp;算了,懒得吐槽了。
&esp;&esp;不过衣服倒是挺暖和的。
&esp;&esp;这么想着,他抬手将衣服拢了拢。
&esp;&esp;身上顿时就暖和了起来。
&esp;&esp;靳鸩很自然地抬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走在他前面。
&esp;&esp;走到路边时,两人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esp;&esp;“你,准备去哪?”
&esp;&esp;靳鸩看着马路上的车流,低声问道。
&esp;&esp;几声鸣笛响起,闻牧之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esp;&esp;长久的沉默过后,闻牧之报出了一串地址。
&esp;&esp;那是他之前跟母亲相依为命时住的地方。
&esp;&esp;“好,我叫车。”
&esp;&esp;靳鸩低头单手摁着手机,正在网上打车,他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被寒风吹起散开。
&esp;&esp;平时的一丝不苟散去,多了几分随性,看起来似乎格外不同。
&esp;&esp;叫到车后,靳鸩就将手机收了起来,转头看着披着自己衣服的闻牧之,抿了下唇,将另一个行李箱也松开了。
&esp;&esp;随后他缓缓抬手,拉住羽绒服扣子两边,动作很轻地拉拢,将闻牧之困在其中,然后低头将最底下的拉链扣上,一点点地往上拉。
&esp;&esp;闻牧之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esp;&esp;他知道靳鸩是好心。
&esp;&esp;但大衣外配羽绒服,这搭配是不是也太怪了,还把拉链拉上。
&esp;&esp;他觉得自己要化身成企鹅了。
&esp;&esp;看着面前男人一脸认真地将拉链继续往上拉,似乎有要拉到顶的架势。
&esp;&esp;“好,停,”闻牧之伸手阻止了他,“再拉就卡脖了。”
&esp;&esp;靳鸩闻言松开了拉链,看着空气中不断冒出的白雾,问道。
&esp;&esp;“还冷吗?”
&esp;&esp;“不冷了。”闻牧之下意识地将手插进口袋里,却好像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esp;&esp;出于隐私,他还是没直接拿出来看。
&esp;&esp;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一辆车才在他们面前停下。
&esp;&esp;司机是地道的云城人,说着云城家乡话,让人听着格外亲切。
&esp;&esp;闻牧之已经很多年没说过云城话了,因此还是用普通话同他交流。
&esp;&esp;司机说云城最近发展好了,有很多游客慕名前来,来爬山,来打卡网红景点,现在还得到了政府的资助在重建,也算是越来越好了。
&esp;&esp;闻牧之安静地听着司机描述着云城的变化。
&esp;&esp;的确变化很大,之前他走的时候,云城还是灰扑扑的,到处都是被压坏的马路,街上的店铺都十分简陋,很少有年轻人留下来,基本都是些年纪大的老人在家带着留守儿童。
&esp;&esp;而现在,在火车站所在的郊区都能看到一些小洋楼了,甚至越往前走,房子就越多,装修建设都做得很好。
&esp;&esp;他心口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esp;&esp;要说云城是他家乡,发展得好他也很开心自豪,但他对这个地方的感情太特殊了,心底是说不出的复杂。
&esp;&esp;闻牧之转头看着窗外,车内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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