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桃花不知道要怎样喜欢一个人,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爱。
&esp;&esp;但是他觉得红线既然把他与白禾连在一起,那便不要断了。
&esp;&esp;红线渐渐又深刻了起来,上面生长出花朵。
&esp;&esp;每一朵花都叫枯木逢春,每一朵花都承载着桃小玖的生命力。
&esp;&esp;桃小玖想,好在白禾不是失了魂魄,自己努努力还有望维持住他的生命。
&esp;&esp;窗外,千树万树的桃花再次在冬日里绽开,可这次桃花却不属于连城。
&esp;&esp;这时,战野和金玉也追到了羁押室,大门外谦吾也被惊动,于是折返。
&esp;&esp;大家看着眼前场景,不由惊愕。
&esp;&esp;桃小玖与白禾双双瘫在地上,手掌交握。
&esp;&esp;血腥味弥漫,灰色地板染着血迹。
&esp;&esp;一片死寂之中却开出桃花朵朵。
&esp;&esp;还是谦吾最先回神,他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言简意赅:
&esp;&esp;“叫医生、灵医一起来羁押室,调出白司血型,准备血源。”
&esp;&esp;语毕,谦吾撸起袖子,战野也撕下自己的衬衫。
&esp;&esp;谦吾接过布条,蹲下解开白禾扣子,只见衣衫之下,鲜血淋漓,粗糙缝上的皮肉再次绽开。
&esp;&esp;战野扶住白禾的身体,谦吾动手包扎止血。
&esp;&esp;偶尔唤一声“桃小玖”。
&esp;&esp;可桃小玖也不应他。
&esp;&esp;谦吾置身羁押室,想爆粗口“倒了八辈子血霉”。
&esp;&esp;什么年代,咋还殉情,多大点事,值得殉情。
&esp;&esp;……
&esp;&esp;连城站在窗边,看着开得铺天盖地的桃花,不由怔住。
&esp;&esp;这桃花好似不要命一般,开到最后荼蘼,开到荼蘼花事了。
&esp;&esp;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esp;&esp;重要的是桃花与他同根同源,有同样的气息。
&esp;&esp;一切都离奇到不可思议。
&esp;&esp;什么人……怎么会有他的气息,而且……快要不行了吗?
&esp;&esp;连城心慌得厉害。
&esp;&esp;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esp;&esp;电话那边,谦吾一边用布条勒着白禾的胸,一边对连城道:
&esp;&esp;“连城,白禾和桃小玖出事了,情况都不大好。”
&esp;&esp;……
&esp;&esp;连城放下电话,看着窗外桃花继续出神。
&esp;&esp;这不是他的桃花,却与那一晚的桃花格外的像。
&esp;&esp;连城忽的想起来,桃小玖说过,他师父名为苏十肆。
&esp;&esp;20多年前,他也与一个姓苏的人有过一面之缘,春风一度。
&esp;&esp;那是一个花月夜,闷热潮湿的夏夜,湿漉漉的,目之所及都显得朦胧。
&esp;&esp;连城记得那天他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杂志。
&esp;&esp;墙头忽的传来声响,一个青年正跨坐在墙头。
&esp;&esp;那人穿着连帽卫衣,做旧牛仔裤,看着松弛且随意,彼时那人正吊儿郎当的揉着眼尾,哈欠连天。
&esp;&esp;不过,那青年长得也当真好看。
&esp;&esp;白皙、清秀……眼尾下垂,看人时倦怠又无辜。
&esp;&esp;于是连城不由多看了几眼,好巧不巧,那青年却转过头来。
&esp;&esp;两相对视,那青年忽的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笑容清爽,但说出的话很是不正经:
&esp;&esp;“呦,院子里咋还坐着一个美人,真漂亮。”
&esp;&esp;连城:“???”
&esp;&esp;随即,青年从墙头一跃而下,步子不稳一样,晃晃荡荡来到连城面前,探着头就去看连城的脸。
&esp;&esp;色眯眯的宛若一个浪荡子,他甚至还伸手去摸连城的脸颊:
&esp;&esp;“你真好看,要不要和我睡觉?”
&esp;&esp;连城危险的眯起眸子:“……”他是被一个小兔崽子调戏了?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