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有足够大的利益。
&esp;&esp;任何人都能屈服。
&esp;&esp;他行走在赚取利益的路上,一直都所向披靡,他能赚任何他想赚的钱,也能踩任何他想踩的人,而那些所谓的礼数,更不过是野兽隐藏野蛮的包装。
&esp;&esp;直到他遇到江难。
&esp;&esp;迟屿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esp;&esp;可江难的存在却告诉他,利益和理智在爱面前,都无法立足。
&esp;&esp;他自己都没想到他这种人会有真爱。
&esp;&esp;而且还爱得远超利益和理智。
&esp;&esp;所以他跟江难剖心,之前是第一次,现在是第二次,他不排斥江难看到并进入他的内心世界。
&esp;&esp;他期待江难看到真正的他。
&esp;&esp;并爱真正的他。
&esp;&esp;他知道江难会爱真正的他。
&esp;&esp;所以就算他表现得多么恶劣,多么名不副实,那都没有关系。
&esp;&esp;只是知道不等于既定事实。
&esp;&esp;他需要江难说出来。
&esp;&esp;江难思考片刻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哪里不对吗?”
&esp;&esp;“从我们第一次深谈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一瞬间缩短了很多,我总感觉我们已经回到了从前,可事实上,从前之所以是从前,是因为它从来只会存在于流逝的时间里。”
&esp;&esp;“而且因为我们的旧账已经被深谈揭过,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处在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点上。”
&esp;&esp;他看着迟屿。
&esp;&esp;“你没有发现吗?”
&esp;&esp;“我们好像和过去划清了界限,谁也没有再提起,哪怕一次。”
&esp;&esp;迟屿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esp;&esp;他并没有追问上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循着江难的思维道:“所以你不明白,我这次为什么会主动打破现状?”
&esp;&esp;江难摇头。
&esp;&esp;“不是不明白,就算你不打破,我也会打破的。”
&esp;&esp;“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我们没办法改变,可如果表面上掀过,却因为害怕未来会发生同样的事,从而对它讳莫如深的话,它就不算过去。”
&esp;&esp;“它只会像刺一样越扎越深,让你痛苦,也让我痛苦。”
&esp;&esp;“而且我也并不打算让它过去。”
&esp;&esp;迟屿挑眉。
&esp;&esp;“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esp;&esp;江难晃着藤椅,“其实那些过去并不是只有痛苦,它也包含了我们的少年时代,要知道在重逢之前,我一直都靠着想年少的你才能减轻痛苦。”
&esp;&esp;“我很想念在附中的日子。”
&esp;&esp;“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把自己放在永远无法重现的过去,我要做的是创造过去。”
&esp;&esp;尽管是迟屿,有时候也会被江难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震惊。
&esp;&esp;被江难成绩难看得头疼的他,曾经甚至都思考过,给江难报编导班,让他走艺术生的路子,不过后面没有实现的机会,他就被分手了。
&esp;&esp;“那你打算怎么做?”
&esp;&esp;“很简单啊,用新的记忆覆盖它就好了。”
&esp;&esp;“新的记忆覆盖……覆盖本质上等于掩盖,有什么本质区别?”
&esp;&esp;见向来运筹帷幄智商超绝的迟屿都露出不解,江难突然就开始干劲满满起来。
&esp;&esp;他自认聪明。
&esp;&esp;可他的聪明跟迟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不知道他的想法做法是否正确。
&esp;&esp;但他目前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不过迟屿的反应给了他信心。
&esp;&esp;“每个人的智商都不一样,记忆能力也不一样,许多你以为记得的事,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esp;&esp;“我的意思是——”
&esp;&esp;“记忆是会消失的。”
&esp;&esp;“但只要不断制造新的记忆,那旧的记忆就会被不断覆盖,而在新的记忆里,总会出现和回忆相似的事,所以我们没有忘记过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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