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这个迷宫的强度远远超过钱思嘉的正常水平,它震碎后我陷入了一片混乱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李孤飞脸上浮现些许哀伤,“当时我才意识到,那个迷宫的破碎,也许是一个意识的消亡。”
&esp;&esp;“在那片黑暗中,我有些投鼠忌器。我隐隐能感觉到当时操控着那个大脑的意识也是如此——他或许是不想伤害我,又或许是不想把事情闹得无法挽回;我感到了一些熟悉的、钱思嘉的风格,这大概是当时唯一算得上安慰的事。”
&esp;&esp;“之后我被迫苏醒,从那个梦境里离开;”李孤飞平静地叙述着,“没多久,你就来了。”
&esp;&esp;林路深神色疏离而凝重,听完后什么也没说,脸庞冷得能滴水。
&esp;&esp;“我知道了。”半晌,他才毫无情绪地扔下这句话,然后以一个极其僵硬的姿势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
&esp;&esp;他的情绪已经差到了极点。
&esp;&esp;比早上还要糟糕。
&esp;&esp;这多少出乎李孤飞的预料。
&esp;&esp;“钱思嘉现在怎么样?”李孤飞喊住林路深,声音有些颤抖。
&esp;&esp;“他现在的大脑数据,和普通人睡着了毫无区别。”林路深顿住,语气平得犹如死人的心电图,“合理推测是大脑里只存在一个意识。”
&esp;&esp;“那……”李孤飞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esp;&esp;林路深却忽然转回身来,眼眶微红如血,嘴角抿起像一把薄刃,吐出的字好似接连打出的子弹,“你想问什么?你想确定你杀死的那个不是所谓的钱思嘉本人的意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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