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林,”abyss嗤笑一声,“我又没有义务要告诉你一切。”
&esp;&esp;“可是你曾经为了我,冒险选择与系统共存。”林路深攥住棋盘一角,“有人告诉我,当年我的实验室成员现在都被关起来了,他们的意识被锁在深渊之内,只有我——只有我出来了。”
&esp;&esp;“是因为你么?”
&esp;&esp;“你救过我。我希望我们仍旧是朋友;但如果……”林路深深呼了一口气,“如果不行,我希望在你我成为敌人之前,能够好好道个别。”
&esp;&esp;“在第十审讯室里,我见到了钱思嘉的芯片意识。”林路深说,“当他义无反顾地朝深渊走去,当他说现实世界是他们的炼狱……那一刻,我忽然就明白了。”
&esp;&esp;“有多少个芯片使用者,就会有多少个芯片的自主意识。他们……不对,是你们,”林路深说,“现实世界是你们的炼狱,只有深渊才能让你们好好活着。”
&esp;&esp;“abyss,你是我的芯片意识么?”
&esp;&esp;“什么?”沉默许久的abyss闻言忽的开口,声音一扬。他笑了,“林林,芯片意识往往会大幅落后于自主意识,因为它是通过陪伴和学习自主意识而缓慢萌发的。”
&esp;&esp;“你看看我,”abyss指了指自己,“像么?”
&esp;&esp;林路深没有反驳。他原本就不太相信abyss是个简单的芯片意识,因为在他们俩身上,有太多不寻常之处了。
&esp;&esp;“我是谁不重要。”abyss似乎不喜欢谈及自己的身份。他道,“重要的是……诚如你所说,现实是芯片意识的地狱;而现在,他们才是我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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