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公主放心,都按照您吩咐的安排上了。”
&esp;&esp;大公主轻轻舒了口气, 被侍女们扶着肩膀后背小心翼翼地躺下,她很快便睡熟了, 但因病痛的折磨,显然又睡得不怎么好。
&esp;&esp;却说了了在离开公主府时,恰好在门口遇上了一行人。
&esp;&esp;为首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瞧衣着打扮, 地位不算低, 女的难掩惊慌, 男的则在看见了了后吓了一跳,两人慌忙下跪行礼:“见过公主, 公主千岁。”
&esp;&esp;“皇姐身体不适,你们来做什么?”
&esp;&esp;男的嗫嚅着开不了口,用手捅了身边的妻子一下。
&esp;&esp;这两人小公主认得,虽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驸马与此男子长得很像。
&esp;&esp;大公主是先帝的掌上珠,公主即便嫁了人,也不必如寻常女子一般侍奉男方长辈,反倒是男方家中人见了公主要下跪。驸马程松之少有才名,又容颜俊美,加之生于清流之家,便被先帝指给了大公主。
&esp;&esp;两人成婚多年,驸马始终一心一意,他无手足,多年来未能跟公主有个孩子,旁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犯嘀咕,只是碍于公主的身份不敢置喙。
&esp;&esp;“回公主,臣妇正是得知永安公主抱恙,因此特意与外子前来探看。”
&esp;&esp;程大人跟着唯唯诺诺的笑,他跟程松之一样,在朝中都领了个闲差,区别在于程松之即便没有实权,好歹能凭借满腹才华冠绝京城,程大人嘛,他向来是成亲前靠娘,成亲后靠妻,上了年纪靠儿媳的。
&esp;&esp;只看这两人表情,了了便觉不对,她冷声质问道:“皇姐为何抱恙,你二人难道不知?还是说非得圣上亲自派人来问询,你们才知道上门?”
&esp;&esp;程大人心理素质差些,两腿一软当场跪地,膝盖磕着地面发出闷响,他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多言,瑟瑟发抖。
&esp;&esp;谁不知今上排除异己手段狠辣,连亲生的大皇子都能杀,何况他这种皇亲国戚?
&esp;&esp;“不,公主!”程夫人急了,“此事乃臣妇一人所为,与老爷同驸马都毫无干系啊,还请公主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臣妇愿意以死谢罪!”
&esp;&esp;说着便要一头去撞公主府门口的石柱,被万姑姑一把拽住,她斥责道:“你若要寻死,只管归家死在自个儿家里头,公主府也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平白增添了污秽!”
&esp;&esp;程夫人的反应很不对,而程大人对于妻子的认罪,从头到尾是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已经默认。
&esp;&esp;万姑姑又接着厉声说:“你犯下滔天大罪,这是要诛九族的,难道仅凭你一人之死,便能一笔勾销?”
&esp;&esp;程夫人并不知晓万姑姑是在诈自己,她本就心慌意乱,再加上数日联系不上程松之,早成了一团乱麻,听见万姑姑这样说,直接哭着磕头为自己辩解:“臣妇,臣妇绝无残害公主之心呐!便是给臣妇熊心豹子胆,此等忤逆犯上之事,又如何敢做?臣妇也不知那符水竟被人下了毒……臣妇只是盼着公主能早日怀上孩儿……”
&esp;&esp;万姑姑冷笑:“哦?就只是符水有毒?那为何大公主日日服用的汤药中,也被人做了手脚?”
&esp;&esp;程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感到不知所措,讷讷道:“怎、怎么会……”
&esp;&esp;随即她意识到万姑姑这般态度便是在怀疑自己,当下更加惊恐,还待辩解,却被万姑姑让人捂住了嘴,万姑姑问了了:“公主?”
&esp;&esp;意思是问应当如何处置。
&esp;&esp;了了看了眼程大人:“一起绑了,送去京都府。”
&esp;&esp;万姑姑虽觉诧异,依旧应是,了了也上了马车要一同前去,她在上车后说道:“出来吧。”
&esp;&esp;过了几秒钟,不知从哪个位置传来一道极轻极低的声音:“公主。”
&esp;&esp;“圣上如何吩咐的你?”
&esp;&esp;那声音便说了如何如何。
&esp;&esp;于是到了京都府,马车尚未停稳,府尹已慌张来接。
&esp;&esp;了了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府尹连忙跟上来,神情难掩紧张。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这天子脚下权贵无数,这干得尽是些得罪人的活儿,因此他练就了一手和稀泥的好本事,最擅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滑溜地像条老泥鳅。
&esp;&esp;他长得也确实颇像泥鳅,尤其嘴唇上的两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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