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副将!”木统领带了些希冀看过来:“莫非你有主意了?!你一贯是我们兄弟里除了小将军外,鬼主意最多的了!”
“鬼主意没有,但办法有一个。”丁胜道:“既然正面和上方无法取胜,咱们就走下面。”
木统领和钟年都是一愣。
丁胜道:“我让人去看了,现在天气虽然寒冷,但日中的时候河流不会受冻,附近只有河沟那边的土质松软些,沿途过来还能挖动。且那河沟顺着流入城中,实在不行,就挑几个水性好的,从水里先埋伏进去,里应外合。”
“可这样不会太明显吗?在河岸边挖地道这种事情动静太大,会被城内人发现的吧?”
“所以需要声东击西。”丁胜拿手比划:“桐油易燃,我们在攻城时,举着火把将其点燃,把城墙燃了。”
木统领摸了摸头:“可……那墙是石头制的,又点不燃。而且烧烫了墙壁,咱们的攻城兵没法爬上去了。”
“本来也没机会爬上去。因为他们会在上头浇热水。”钟年在这方面有些许经验,他道:“冬日里,城墙防止攻城的一大方法就是浇热水。墙壁上水结冰之后,便滑不可耐。他们为了防止我们爬上去,定会用水。”
木统领心领神会:“取水就要去河岸边,咱们的人只要游过了岸,就能顺理成章混入其中?”
丁胜点头:“没错。走水路的只要在清早的时候提前埋伏在河水里,而挖地道的,等午间再动手。午间冰雪消融,攻城兵准备上墙,牵制着城内官兵,动静一起,地道兵就随时启动。切记,佯攻而已。”
闻言,木统领和钟年都是一喜。“还好有你,丁副将。”
丁胜摇了摇头。“功劳不在我。”
钟年皱了皱眉:“那是谁的主意?”军中还有此番人物,确实值得提拔。
“那位吴公子。”
木统领一愣:“你何时和那吴公子论起这个了?”
“张凯旋认罪后,我找过他。”丁胜苦笑了下,也不隐瞒:“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自视清高,平日里最是看不惯他这般的人,见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张凯旋,便起了些比试的念头。”
“那日,我同他论过军法。”丁胜闭了眼:“许是我运气好,那日论的题,就是今日我们的困境。”
“当时我不服,还道一个世家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来的这等远见,现在想来,是我确实不及他分毫。”
钟年闻言便安心下来:“既然是吴公子的主意,那必然错不了!我立马安排人去办!”
“钟年。”丁胜叫住他,眸色复杂:“他不是你亲戚吧?你们二人,一点都不像。”
钟年一愣,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木统领笑了一声,也道:“确实。外貌不像就算了,脑子也不像。”
“木少阳你骂谁呢?!”钟年给了一拳出去,又看向丁胜,叹了口气:“反正你知道就好,具体什么身份,我说不得,最好你们也别打听,总之是你我惹不起的人物。”
“这有什么猜不到的。”丁胜白了他一眼:“你不会觉得你演技很好吧?”
钟年一愣,装傻充愣:“怎么就演技了?”
“你对你爹娘恐怕都没有对那位恭敬。”丁胜道:“我猜,那位就是如今权倾天下的——魏丞相吧。”
木统领听到这个答案,倒是也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啊?!那竟是京城那尊贵佛?!咱们也侥幸见得了?天哪,我一点没发现!”
钟年找到了理由怼回去:“你的脑子,也没怎么好使。”
既然都被戳破了,钟年也就不隐瞒了。
好歹魏丞相人都离开了,且在场这几个都是真正信得过的兄弟,他便直言道:“这事说来话长,也怪我,是我不知道小将军退了婚还与那魏丞相有书信来往。那日小将军单人赴宴,我一个情急,就给他往日来信的姑娘去了信,谁知那位姑娘竟然就是魏丞相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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