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
他也不是面瘫，他可以笑，可以发火，可以做很多表情，但之前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玉笙找到了精准的说法——
像是机器设定好的程序，告诉他，这时候你应该微笑，嘴角上扬多少度，眼睛弯起多少度。
简单来说，眼前的这个傅屿和第二个世界的傅屿一样，明明是个人，但却活得比机器人还像机器人。
玉笙能够确定的是，第二个世界的傅屿应该是带着记忆的状态。
再结合眼前这个以傅屿为原型捏出来的虚拟人，也就是说，第二个世界的傅屿才是现实世界中傅屿的真实状态。
所以，其实傅屿也并不能算是成功的实验品。
他的心理和性格都存在严重的问题。
当然，玉笙也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实验品。
因为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性格没有问题过。
要不是不想被炮灰这个没用的尖叫鸡叫来叫去，她在穿梭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就会选择直接把整个学校给屠了。
哦，也不对，应该说如果没有炮灰的话，她会选择直接死亡。
后面穿梭了这么多世界，对除了傅屿之外所有人的好感度都一直维持着0，这显然也不是个正常的心理状态。
——好人应该有好报。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别人对你好，你该报答。别人对你恶，你该以牙还牙。
——法制社会，遵纪守法。丛林社会，为所欲为。
……
她行事全都是靠着这些朴素的指引。
在小世界里，对有些人很好，只不过是觉得应该对他们好。
无关感情。
其实包括对傅屿，她最开始虽然好感度不为0，但感情状态也是非常不对的。
她当时的心态是，她觉得这个人她想要，那就应该是她的！
或许，这就是她和傅屿两人在他们的现实世界中，最终走到离婚的原因吧。
事到如今，她大概知道她和傅屿两人性格严重缺陷，是怎么造成的了。
他们这十八年，全都活在环界舱模拟出的世界里，接触到的全都是数据人。
不懂感情的人工智能教育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明白什么是人的感情。
就像被狼养大的孩子一样，全身狼性，一点没有人类的模样。
玉笙出神的思考着这些，一晃神发现虚拟的傅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玉笙小姐，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傅屿向她伸出手。
就在他开口的瞬间，玉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相同的画面。
玉笙：！！！
所以我们两个之间的结婚原来真的是这么直接的吗？
“好。”玉笙按照自己找回的记忆，给了答复。
请问你是天才吗？（11）
玉笙虽然想起了当日的场景，但她却没有想起自己当初毫不犹豫说出这个“好”字时，是什么心情。
至于现在为什么还要这么答。
玉笙觉得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就是个虚拟世界，并不是什么重生，那也就没必要改变什么了。
自己只需要顺着剧情走一走，找回自己的全部记忆就行。
果然，玉笙的选择是正确的。
次日，她一觉睡醒，刚坐起来，门便被敲响，紧接着一群女佣鱼贯而入。
这过于相似的场景让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昨天。
直到她看见她们手中拿着的衣服是一套婚纱。
玉笙微微一愣，闭上眼探寻了一下记忆，果然时间又快进了，直接快进到了她和傅屿结婚那日。
趁着舒爽打扮的功夫，她闭目消化了一下脑中因为快进而多出来的一段陌生记忆。
在这被跳过的一年时间里，她和傅屿一样被当成一台工作的机器。
那些人为她和傅屿专门定制了约会剧本，两人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只要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全都会被通过摄像机直播出去。
当然，不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玉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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