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
孟云思走得急。到堂中时险些与容洛撞个满怀,临着还有半步急忙停下。一抬眼见是容洛,施施福了礼,方才紧张道:“今日皇后娘娘突然要妾身留下,说是要妾身暗中记下殿下言语。妾身情急之下答应娘娘,未得与殿下商议。不知此事会否令殿下筹谋生变?”
近日来她为容洛做了不少事,从旁也得知了容洛不少打算。虽惊异于容洛想谢贵妃为后的心愿,但对此她颇为赞成。
谢贵妃若为后。为谢家带来庇护与荣光自然不可同往日而语。只看向凌竹为后时替向氏所做一切便可见一斑。如是谢贵妃手握帝后权利,谢家权势必会比从前更为可怕——谢攸宁的仕途得家族恩荫,必会走得顺风顺水。她已入宫,对谢攸宁难再做念想,只能为容洛手中助力,从旁协助他一些就是一些。况且她与容洛已达成协定,她背叛皇后,来日孟家入谢家做家臣。那是孟家与谢家共谋,无异于荣辱皆共。因而,她又如何不对此表示支持之心?不重视容洛筹算?
看出她的小心谨慎。容洛嫣然。揩着她的手在蒲席上跪坐,秋夕刚好端来两碟醇甜的拔丝赤豆糕糕。容洛为她夹了一只入碗,轻声赞扬:“你做得极好,我本想寻个时机让你在外偷听,却不想皇后先让你做了此事。倒是令我轻松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快封公主府了~
这种时候就越码字越想修……于是咱又熬夜了tat
本来设定了五点更新的定时,结果不知道为啥时间变成了2055年囧
还好没睡着_(:3」∠)_不然咱们可以三十九年后在评论里聊天惹……
谢谢美人 tetsuj 的地雷=3=~
◎花朝。◎
容洛的言语且轻且缓, 带着几分冬日煦阳的温和,可见并不是在说客套话。
孟云思听闻,心下悄悄的松开了一口气。容洛所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皇后拉下高位, 今日里与元妃、厉美人的筹谋也都是为了册封公主府一日的到来。元妃禁足已是极大的牺牲,她年岁不足,经历更只限于闺阁,往时得到的教导也是讨好夫家。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极怕行错一步,便会造成容洛满盘皆输。
“莫忧。”舒心的呵气声低低落在耳边。明晓孟云思对皇后的顾虑, 容洛手里银筷捻赤豆糕摆正, 将骨碟与新的桐花银筷一同搁在她眼前。复落座回席上, 轻轻一笑, 再宽慰道:“你如今是皇后亲信, 她对你格外信任。得什么消息、命令,你只管先头答应下来。觉着自己可行的, 便自个儿处理。不能做的,这之后与本宫、元妃娘娘商量就是。”
孟云思微微施礼道谢。执起筷子,心中仍如放了一只呱噪的兔子,不安分地用双足拍打满腔。她夹起一丁点赤豆放入唇中。又惶惶道:“近来娘娘对殿下极其不满,又遣了陈公公等一众去查探元妃娘娘与美人。妾身实在害怕,若是下来娘娘疑心妾身,恐是会暴露妾身已然归顺殿下, 让殿下打算付之一炬……”
言及此。孟云思自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收口, 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是厉美人交与她的。说到底与去灾厄也并无干系, 只为自己安心而已。但或许是孟云思惊畏深宫害人之事, 久而久之, 便成了嘴上的习性。遇上亡人、失言等事,总是以此安神。
“宝林只要能守住自己便是。其余的,都是些不妨的事。”容洛不置过多的解释——她行事之前已经做了最好与最坏的打算。如能借宫妃之手安安稳稳地行到最后一步是极可心的;但若不能,她会求外祖,用谢家逼母亲成为此事的推手,无论她是否乐意。
捻筷将拔丝赤豆糕上的几片绯色梅瓣翻到一旁。容洛瞧见孟云思疑惑的神色,稍稍咬下糕点一角。腻软的滋味在舌尖融化,她微微沉眼品尝,待得一块如数入腹。她方扬眼,缓缓呷笑道:“后头还有本宫呢。”
怔一怔神。孟云思念及早些时日她与容洛一众在万坤宫商议的那些事宜,心中微微一沉。温婉清丽的双眼露了些忡忡,细细瞧一瞧容洛,她忧惮颔首,执筷用起糕点,唇齿微动。气息里,容洛听到一声细微的“阿弥陀佛”。
知她对谢攸宁爱屋及乌,自己得到担心也是沾了谢攸宁的光。容洛也不做他言。与她再叙了几句话,外婢来传太子请见。孟云思自觉身份,起身告辞。容洛莞尔应下,临她到了门前,眉目微动。突兀记起一事,将她唤住:“宝林。”
孟云思回身,看容洛令秋夕请容明兰到偏殿。不明地福身:“殿下。”
“是这般。”望向书案上放着的一封信笺。容洛招手让她坐来身前,语调轻缓:“本宫欲让谢家与你家同查侍郎吴海蓬戕害百姓,收受贿赂一事,不知你可否替本宫问问孟博士1的意愿?”
仲春缓来。花朝节悄然而至。
绡纱笼笼如烟。容洛顺着何姑姑的轻唤起身梳洗。净面再三,抬臂让秋夕逐一为自己穿戴。荼白的上襦,银红的海棠穿枝长裙,彤色的缨条缀着流苏。发髻一侧簪着六枚小巧的梅花,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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