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记忆里，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esp;&esp;还是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
&esp;&esp;一声长叹混合着脚步声，季唯意拉开卫生间的门开始换衣服。
&esp;&esp;车子停在熟悉的巷子口，几乎是在停下的瞬间季唯意的手便摸上把手，“吧嗒”声在安静了一路的车厢里响起。
&esp;&esp;她转头看他，对上他看来的眸子，“你什么时候回去？”
&esp;&esp;“回哪？”
&esp;&esp;“伦敦或者鹏城。”
&esp;&esp;眸底燃起的最后一点星火熄灭，季闻述像是被蛰了下，慌不择路地转过头去，脸上是和夜色一样的暗沉。
&esp;&esp;车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坐在前座的万利根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紧握着反向盘从后视镜打量着身后剑拔弩张的气氛。
&esp;&esp;“总之，你什么时候离开首都？”
&esp;&esp;万利再次抬眼看向季唯意，心里已经给她跪了，只求她不要再说赶紧下车去。
&esp;&esp;一阵叹息，季闻述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透露着毫不掩饰地愤怒。
&esp;&esp;“离开了，然后呢？”
&esp;&esp;莫名熟悉的话语，季唯意眉毛一皱，“当然是回归正常的生活。”
&esp;&esp;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补充，“和之前一样的正常生活。”
&esp;&esp;“和之前一样？”他嗤笑，“之前哪个一样的生活？”
&esp;&esp;“没你的生活。”
&esp;&esp;“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esp;&esp;压抑的火山终于爆发，季闻述拍了怕前座，“你先下车。”
&esp;&esp;如同刑满释放，万利应了声麻溜地下车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esp;&esp;几乎是在他关门的瞬间，把季闻述刚挑起的声音一并关在里面。
&esp;&esp;“季唯意，你怨我，过不去心里那关，在意别人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但你能不能别说违心的话？”
&esp;&esp;“呵。”
&esp;&esp;像是季闻述刚刚讲了个笑话，季唯意歪头看他。
&esp;&esp;“你以为我是在故意那么说吊着你？季闻述，我是有病吗？你未免把自己——”
&esp;&esp;“那你这几年一直偷看万利微博主页是在干什么？你是在看什么？！”
&esp;&esp;几乎是等不及地打断她，对上季唯意呆愣住的眸子，季闻述按在椅背的手指尖泛着白，手背挑起骇人的青筋。
&esp;&esp;他抬手按压着跳动的太阳穴，沉声开口：“说不出来了？季唯意，敢做不敢当吗？”
&esp;&esp;“我闲着没事不行吗？”
&esp;&esp;话一出口季唯意就后了悔，连她自己都不信的一套说辞，怎么敢让季闻述信。
&esp;&esp;果然，他脸上露出玩味，就像是一直处于下风的人忽然得到了不会输的底牌。
&esp;&esp;长腿一伸，季闻述注视着季唯意的眼睛里似乎带着旋涡，将她拉进。
&esp;&esp;“你看你自己都不信。”
&esp;&esp;“承认吧唯意，认清自己的内心。毕竟我们相处那么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感情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之前是我错了，现在我认清了我的内心也请你遵循你的内心好吗？唯意，能不要别逞强。”
&esp;&esp;“心口不一就是逞强？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就是逞强？如果世界上的每件事都可以心想事成，那我想让我爸爸妈妈活过来他们就能活过来吗？”
&esp;&esp;“你”
&esp;&esp;第一次季唯意在他面前提及她逝去的父母却不想是这种情形，一时哑然。
&esp;&esp;“想要的事一定就要去完成吗？我喜不喜欢谁，放不放得下谁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不再需要你的引导才能辨别是非。”
&esp;&esp;“人活着不是不喜欢就能分开、喜欢就要在一起，不是想干什么就干嘛，季闻述，这些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当初拒绝我的是你，现在”
&esp;&esp;“你说你调查到苏煜的背景，是，我们没在一起，也不会在一起，我提他就是为了激怒你，想让你快点离开。”
&esp;&esp;终于听到季唯意亲口承认，季闻述有一瞬怔愣，“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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