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既是依太子殿下的意思办事,这么说来齐少卿能成就今日这番功绩,亦离不开太子殿下的栽培,殿下贤明!实乃吾等臣子之幸!”
&esp;&esp;“殿下高见!”
&esp;&esp;“殿下高见!!”
&esp;&esp;一国储君能有如此宽容度量与御人的能力,群臣甚是欣慰,热泪盈眶之下纷纷执笏齐呼太子贤德,江山社稷有望,顺势恭维了一通天策帝。
&esp;&esp;身为父亲,天策帝看着自己亲立的东宫储君,亦是十分欣慰。
&esp;&esp;太子成长了太多了。
&esp;&esp;众臣赞扬太子的声势越发浩大。
&esp;&esp;以至于谁也没意识到,本是齐聿白交出的成绩,最后竟算到到太子头上,那些赞誉借他之手成就,而后名正言顺地归功于太子一人。
&esp;&esp;齐聿白本人心底没有半分怨愤与不满。
&esp;&esp;因为太子殿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他极高的评价,并且正用激励与赏识的眼神望着他,那般清正的眼神,让人心底振奋。
&esp;&esp;他满足了齐聿白的虚荣心,给足了他体面与尊严。
&esp;&esp;不。
&esp;&esp;应当说,是殷灵栖精准攥住了每一个人的脾性。
&esp;&esp;殷承佑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底深受震撼。
&esp;&esp;妹妹算准了每个人的心性,借势将功绩全都揽到了他一人的头上。
&esp;&esp;而今人人皆知,光禄寺少卿是在太子殿下的授意与教导之下呈上的功绩。
&esp;&esp;齐聿白陷入两难境地。
&esp;&esp;他飞快地瞥了一眼二皇子。
&esp;&esp;殷承恪的脸色已经沉入谷底了,十分难堪。
&esp;&esp;他怒不可遏。
&esp;&esp;若非这是在朝堂之上,上首还有天策帝坐镇,殷承恪恨不得当场冲上去杀了这个血脉相连的堂弟。
&esp;&esp;齐聿白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esp;&esp;太子今日之举,让所有人,包括天策帝都认定齐聿白已是他麾下臣了。
&esp;&esp;两朝君主在这儿镇着,他不敢辩驳,亦不能辩驳,这无疑是在打帝王家的脸面。
&esp;&esp;况且……
&esp;&esp;他又看了一眼气得脸色铁青的二皇子。
&esp;&esp;他清楚,殷承恪同他一样心性多疑唯利是图。
&esp;&esp;即便自己事后辩驳,殷承恪也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全然信任他了。
&esp;&esp;梦中昭懿临死前那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言论再一次为齐聿白敲响警钟。
&esp;&esp;狡兔死,走狗烹……狡兔死,走狗烹……
&esp;&esp;齐五连日以来为他种下疑心的种子,在这一刻疯狂破土生长,遮天蔽日,笼住一切理智。
&esp;&esp;“长兄与东宫之间,无非隔了一个昭懿公主。”
&esp;&esp;“可是公主已经死了。”
&esp;&esp;她死了,无人再能从中作梗,侯府同东宫的隔阂便消失了。
&esp;&esp;齐聿白最后看了一眼殷承恪那怨毒的眼神。
&esp;&esp;他读懂了其中情绪。
&esp;&esp;殷承恪恨不得杀了他。
&esp;&esp;齐聿白明白,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esp;&esp;他狠下了心肠。
&esp;&esp;他在殷承恪恨得滴血的眼神中,转身朝太子殿下躬身一拜:
&esp;&esp;“承蒙殿下信任,臣齐聿白,日后必勤勉奉上,必不负殿下器重。”
&esp;&esp;“啪嗒”一声。
&esp;&esp;殷承恪心弦一裂,手中玉笏滑落,摔在地上裂作两半。
&esp;&esp;齐聿白身为侯府长公子,一人便代表了整个家族的朝向。
&esp;&esp;齐氏不再是殷承恪的靠山了。
&esp;&esp;事态怎会发展至今日这步田地!!
&esp;&esp;绝望之余,殷承恪愤恨地怒视那位光风霁月的太子。
&esp;&esp;殷承佑他好算计!
&esp;&esp;行事如此阴诡,心机如此深沉,倒是不甚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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