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关系,牵机她们在西市等着我。”殷灵栖看了眼太阳的位置,回房收拾东西。
&esp;&esp;她戴上帷帽,打开宅门。
&esp;&esp;“对了,晚间皇城司若是派人来接燕窈,你便代我出去,只道我已歇下了。”
&esp;&esp;柏逢舟犹豫着,点头应下。
&esp;&esp;“公主切记,护好自身安危。”他不放心,又仔细叮嘱了一遍。
&esp;&esp;“走啦。”小公主头也不回地走了,抬袖挥了挥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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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承恩侯府。
&esp;&esp;“长兄,起来吃药了。”齐五勉力撑起齐聿白沉重的身体,给他喂药。
&esp;&esp;“长兄感觉可好些了?”
&esp;&esp;齐五担忧:“何苦对自己下此狠手。”
&esp;&esp;“不痛,便记不住教训。”齐聿白唇上不见血色。
&esp;&esp;“库房那边,怎么样了?”他问。
&esp;&esp;“我已派账房去应对了,希望能拖延一段时间,补足已经损耗掉的嫁妆。”
&esp;&esp;齐五放下药碗:“长兄,拖的了一时,终究拖不了一世。”
&esp;&esp;“我明白。”齐聿白闭上眼睛,神态疲倦。
&esp;&esp;“子授,你有没有察觉,似乎自从去岁慎宁郡主行刺案为始,侯府便接二连三祸事不断。”
&esp;&esp;他百思不得其解,齐氏怎么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千疮百孔的地步。
&esp;&esp;“这……”齐五皱眉,“我不在京都,只泛泛有所耳闻,莫非是昭懿公主被掳走的那一回?”
&esp;&esp;昭懿公主!
&esp;&esp;齐聿白猛然睁开眼睛。
&esp;&esp;是啊,他怎么忽略了昭懿公主的作用!正是去岁秋月回京之后,昭懿便突然间变了个人。
&esp;&esp;“等等,”齐聿白忽然察觉到什么,“盯着方府的暗哨昨日为何至今未传回讯息?”
&esp;&esp;齐五抬起头:“是了,这不应该……”
&esp;&esp;“派人去接应,看看是否出了什么意外。”齐聿白心底惴惴不安。
&esp;&esp;“那日,在柏宅丢人现眼的那帮蠢货是不是说,他们看见柏逢舟带了两名女子回府?”
&esp;&esp;“确是如此。”齐五道。
&esp;&esp;“这便奇了,”齐聿白皱起眉,“昭懿待柏逢舟那样好,她如今重伤卧床,柏逢舟非但不去嘘寒问暖,还敢带姑娘回府,这不应该。”
&esp;&esp;“长兄这是怀疑昭懿公主她……”
&esp;&esp;齐聿白眼底一暗,吩咐他:“传信给姑母,她在后宫行走方便,请她亲自去探一探栖凰殿的虚实。我倒要看一看,殷灵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esp;&esp;“长兄英明。”齐五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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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黄昏时分,殷灵栖混在长街行人中,去往西市同牵机她们接头。
&esp;&esp;市井间往来者众多,街边摊位上就着几碟小菜饮酒的人在谈天说地。
&esp;&esp;“您听说昨日鸿胪寺卿府上的惨案了没有?”
&esp;&esp;“可不是么,今早京城都传开了,可怜见的,二老皆没了,偌大一座府邸,死的死,伤的伤。”
&esp;&esp;“何故遭此横祸,这是得罪了什么歹人?”
&esp;&esp;“得罪歹人?哎呦,哪里是得罪了人呐。我拿您当自个儿兄弟,才敢和您说实话。”
&esp;&esp;“什么实话?”
&esp;&esp;殷灵栖慢下脚步,侧耳倾听。
&esp;&esp;“大朝会之前,万国驿馆那场大火您知道的吧?”
&esp;&esp;“听说了啊,怎么回事,和这燕府有关系?”
&esp;&esp;“怎么没关系,那万国驿馆修建时冲撞了镇守那一方土地的神灵,鸿胪寺主理此事,旧址是由燕大人督工建造的,你瞧,这不就是报应。”
&esp;&esp;“其中还有这重原因?”
&esp;&esp;“可不嘛,这位神明来头可大了,现如今,信徒聚于西郊,做法事为城中百姓祈福,祈求神明平息怒火,莫要再降罪了。”
&esp;&esp;神,又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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