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朕就命人将辰哥儿接出宫,咱们一家三口,过过闲云野鹤的闲适日子。”
&esp;&esp;徐温云顿然抬头,盈盈的眸光中蓄满了泪水,“这如何使得?你是皇上,若不在京城坐镇,朝中出了乱子如何是好……”
&esp;&esp;“朕常出军在外,也未曾见祁朝的天塌了。你便将心放回肚中,有内阁那些老臣顶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esp;&esp;且此处离京诚也近,隔三差五回去一趟便是。”
&esp;&esp;徐温云还是觉得不甚妥当,薄唇轻抿,贝齿将唇壁咬出血来,“煜郎,你委实不必为我这般大费周章……”
&esp;&esp;还未来得及再多说些什么,就被男人生生截断。
&esp;&esp;“云儿,朕不指望你能立即放下心结,对朕全然接纳……可至少在朕靠近时,你可否莫再推诿?”
&esp;&esp;“你屡屡如此,真真让朕伤心。”
&esp;&esp;第一百一十三章
&esp;&esp;“你屡屡如此, 真真让朕伤心。”
&esp;&esp;此言直接让徐温云的歉疚之心达到顶峰。
&esp;&esp;四年前,她费尽心机骗了他的种。
&esp;&esp;四年后,她先因掩盖事实真相, 伙同郑明存扮演恩爱夫妻做戏;后又被太后半胁半迫,行出火后死遁这招。
&esp;&esp;为了弟妹,为了孩子,为了名声,为了自由……她永远都是狠心无情,将他抛诸脑后, 拂袖而去的那个。
&esp;&esp;而眼前这个总是被瞒骗, 被舍弃的男人,也急恼过, 生气过,可难得的是从始至终都未曾放弃过她, 一直坚定不移站在她身侧。
&esp;&esp;这么浓烈的情意,足以让徐温云卸下心防, 甚至自惭形秽。
&esp;&esp;她自问此生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他多有亏欠。
&esp;&esp;徐温云低垂下头, 面对这份真挚的爱意,终于没有再选择躲闪,而是鼓起勇气, 抬手回抱住男人细窄的腰身。
&esp;&esp;“煜郎,多谢你。”
&esp;&esp;她温声道了这么一句, 算得上是服软, 二人缱绻相拥了会儿, 她又由男人怀中扬起脸,柔声细语问道。
&esp;&esp;“煜郎饿不饿, 给你做菜赔罪可好?
&esp;&esp;如今板栗正新鲜,我昨儿去山林里拣了不少,这就剥了,做道板栗炖鸡如何?”
&esp;&esp;就算遭遇坎坷, 历经千帆也无妨,只要她能开始敞开心扉,那便什么时候都不晚。
&esp;&esp;李秉稹心底慰然,在她光洁的额头,浅浅落下一吻。
&esp;&esp;二人各自忙活开来。
&esp;&esp;徐温云先是将院子收拾了,而后就准备做菜。她不敢杀鸡,多花了几文钱,劳驾邻居家的牛婶将牲畜料理干净,再过片刻就取回来下锅。
&esp;&esp;而趁着她淘米做饭的功夫,李秉稹倒也没闲着。他身为九五至尊,行军粮草不济时,树皮也是啃过的,并不是个娇矜性子。
&esp;&esp;先是抡了斧头,麻溜将院中堆积的柴火砍了,挪到柴房中垒放整齐,又运轻功修缮了屋顶,顺手还换了个车轱辘。
&esp;&esp;二人之前就有感情基础,将话说开后,就迅速代入角色,如同世间的民间夫妻般,过起了最寻常不过的日子。
&esp;&esp;整整大半个时辰,他们并无太多话语,许多时候默契对视一眼,一来一回搭几句腔……仿佛时光都逐渐变得缓慢,美好而又温馨。
&esp;&esp;“板栗炖鸡,清炒野菜,还有你喜欢的湘南小炒肉,最后的最后,近来我卖的最好的干拌酸豆角……煜郎快尝尝味道如何?”
&esp;&esp;经过院里院外的忙活,李秉稹的袖边袍角,都沾染了些尘灰暗渍,饶是如此,也难掩丰神俊逸。
&esp;&esp;就这么端坐在木桌前,生生将这间简陋的农舍都衬得明亮了几分。
&esp;&esp;李秉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修养与清贵,他抬手执著,将每道菜都放入嘴中尝了尝,笑着颔首。
&esp;&esp;“不错,云儿手艺愈发精进了。”
&esp;&esp;其实方才在很多个瞬间,徐温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眼前这个人,乃坐拥天下的皇帝,那只掌玉玺握朱笔的手,岂能当真为了她去握斧劈柴呢?
&esp;&esp;她眼底盈盈一颤,抬手舀了碗鸡汤,递送至男人身前。
&esp;&esp;现下已是初冬,桌上腾腾冒着饭菜香的氤氲雾气,阿黄在桌脚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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